酒會進行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找虞瑞攀談,看模樣都是商政界的老油條,來巴結虞瑞這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虞公子,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可好啊?”
“哎喲,李總,是好久不見了,我最近還不就是那樣麼。”
起初譚惜還有興趣站在旁邊聽一會兒,在他們寒暄了不下二十句之後,她就徹底摸清他們的套路了:不管說什麼,總之就是一個勁兒地吹捧對方,往死裏捧。
譚惜聽得膩歪,索性把等等抱過來,讓他們慢慢談,她帶著等等去別的地方轉轉。
在她走後,李總瞄了一眼譚惜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問虞瑞:“虞公子,什麼時候連孩子都有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虞瑞笑笑,和他打馬虎眼,“李總想聽什麼動靜?”
“之前我就聽說了虞公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跡,一直沒敢相信,我們的虞公子不是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這次不一樣。”虞瑞用目光追尋著譚惜的背影,在看到坐在一處角落吃蛋糕的時候,才將視線轉回了李總身上,“李總放心吧,擺酒的時候一定給你送請柬。”
李總哈哈笑起來,“看來是真命天女沒錯了。”
譚惜抱著孩子,盡管是坐在角落,但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一般來參加這種酒會的,基本上是獨身一人,或者帶男伴女伴,幾乎沒人會選擇抱個孩子過來,譚惜會引人注目也不奇怪。
“麻麻,吃蛋糕,會胖胖。”等等拍著小手,咯咯咯地對譚惜笑。
譚惜無動於衷,蛋糕還是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裏送:“媽媽瘦著呢,吃多少都不胖。”
“喲,這女的誰啊?哪來的自信。”旁邊有人聽不慣了,轉過身來,譏嘲地看著譚惜。
譚惜淡淡望過去,說話的是一名性感美女,穿著低胸禮服,胸前一片白花花的大好春光。
不認識,懶得理。譚惜繼續低頭吃蛋糕。
那女的一看,更急了,譚惜隻看了她一眼,甩都不甩她,什麼意思啊?!她以為她是誰?她是這場酒會她是女主人還是怎麼著?
“虞瑞的審美也是有夠差勁,”那女人掃了一眼譚惜的裝扮,輕蔑地笑起來,“衣服是dior上個季度出的秋冬款小紗裙,都過了一個季度了,你也不嫌寒磣!包是香奈兒入門級的,最多不超過2萬吧?這鞋子就更滑稽了,哪淘來的地攤貨,在這種場合穿這麼破爛的一身,你不嫌丟人嗎?虞瑞沒給你錢是怎麼地?”
譚惜默默歎氣,為什麼自從回國後,總有幾個不分場合針對她的人,難道她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嗎?
等等把小腦袋轉過去,看著那女人,半晌,大眼睛一彎,甜甜地叫了一句:“嬸嬸好。”
那女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這位小姐,我跟你無冤無仇,就算你想無事生非,也至少分一分場合。”譚惜用紙巾抹了抹嘴,偏頭看過去。
“我就是看你們這種人不順眼!”
譚惜頓了頓,“我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