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了之後,顧之韻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失聲喊著:“林律師,您在哪兒?我這邊出了點麻煩,您也聽說了吧?您現在能過來幫我解決一下嗎?”
讓顧之韻安心的是,林律師很快答應了,說是在這麵的公安局和她彙合。
上了警車,那些記者不甘心地跟在後麵跑了一段路,直到開了一段時間後,才把他們全部甩在了後麵。沒有了那些縈繞在耳邊的刻薄問話,顧之韻平靜了不少,打量著略顯破舊的警車,眼中閃過一抹嫌棄。
她身上的這一身行頭,能買兩輛這樣的警車好幾輛。
車上還有警察一直在問她話,類似於“顧女士,某某年十月份您在哪裏,做什麼職業”“您與方夢嫻是什麼關係”“您是否曾在方夢嫻的酒裏摻雜了高濃度酒精,以至於她昏睡不醒”,這些問題一個個都像是一把刀子抵在她脖子上,顧之韻咬緊了牙。
“警官,在我的律師趕到之前,我有權保持沉默。”
年輕的警察抬眼看了看她,“好。”
等到了警察局後,林律師已經在門口等著,顧之韻在這個時候見到熟人,開心得眼淚都快落下來,她連忙走上前,說:“林律師,你可要幫幫我,我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家陸離又不在,我隻能指望你了——對了,你知道我家陸離去了哪兒嗎?”
“陸總在法國出差,他那邊似乎也出了些問題,一時半會不能回國。”林律師推著眼鏡說。
顧之韻咬著唇,“那、那他為什麼不聯係我?就算他在國外,也該知道國內的事了吧”
“陸太太,您別想太多了,陸總在法國也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問題,所以才一直騰不出時間聯係您。”林律師安慰了顧之韻幾句,讓顧之韻心裏多多少少有了點底氣。
沒有多餘的時間說話,林律師和顧之韻就被帶到了警察局裏麵。林律師是有二十年資曆的出色律師,不斷與警方周旋著。
顧之韻在一旁不出聲,警察局裏的氣氛讓她心裏直發慌。從出事以來,陸離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並不完全相信林律師的那一套說辭,可現在她除了信任他也別無他法。聽著林律師與警察周旋,她才意識到這是一件多嚴重的事,當初她的確在方夢嫻的酒裏攙雜了高濃度酒精,她聽說隻要往酒裏麵兌一些這個,隻要不過量的話,就能讓飲酒的人昏睡不醒,又不至於酒精中毒。
後來她將方夢嫻扶到包廂區,將她隨意扔進了其中一個包廂,她的本意是讓她被強,給她吃一點苦頭,可她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會那樣對待阿嫻,身上的煙疤和齒痕都隻是表麵上的,後來她偷偷去醫院打聽過,聽說那些人還在方夢嫻的底下塞了啤酒瓶,送過去的時候還在裏麵,費了好大勁取出來,底下已經被撕裂得不成樣子了。
顧之韻嚇了一跳,同時心中又有點快意。這個方夢嫻因為長相標誌,身段好,身上還有著一股子無論她怎麼裝也裝不出來的清純氣,連搶了她好多個金主,聽說方夢嫻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因為家裏出了什麼事,急用錢,才來做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