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惜越想越氣,索性躺在床上,回憶起曾經吃辣炒田螺時候。
炒好的田螺盛在盤子裏,無論是賣相還是香味,都能饞得她口水直流,用牙簽輕輕一挑裏麵的肉,放到嘴裏嚼嚼,那真是為數不多的幸福體驗之一。
“一個田螺,兩個田螺,三個田螺”譚惜口水巴拉地數著田螺,不一會兒,就歪著頭睡著了。
虞瑞抱著等等回來,看到譚惜饞得那樣,夢裏還在吧唧著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等到譚惜晚上醒來的時候,靈敏的小鼻子立刻東嗅嗅,西嗅嗅。
這股味道太熟悉了,根本就是她的最愛——炒田螺的味道!
虞瑞到底還是去找劉阿婆要了些田螺回來,先用水煮熟了,再炒上一遍,這樣可以消滅田螺裏的寄生蟲,不用擔心吃了會影響健康。考慮到田螺屬寒,虞瑞還給她準備了一些紅棗楊梅,留著譚惜吃完田螺當零嘴吃。
“虞瑞,你真是太好了”譚惜感動得快要熱淚盈眶。
“不給你吃田螺就不好了?”虞瑞斜睨著她。
譚惜撒著嬌,“不是,你不給我吃田螺也好的”
看著她那小樣兒,虞瑞的心都化了個七七八八,這小女人,一見到好吃的,心情馬上好得不行,敢情他帶她來瑞典不是來度蜜月,根就是來養小豬的!
田螺炒好之後裝盤,稍微晾涼,開始的時候譚惜還能耐著性子用牙簽挑著吃,到後來就嫌手累,大眼睛骨碌碌地就往虞瑞那邊轉,看著虞瑞悠然自得吃田螺肉的模樣,她舔舔嘴唇,靠過去。
“虞瑞,你挑給我吃吧。”她繼續撒嬌。
虞瑞瞥瞥這個又懶又饞的小女人,將那盤田螺拿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招呼著譚惜過來坐。
譚惜縮在他懷裏,彎著唇,看著虞瑞一個個地幫她挑著田螺肉,挑完了,她直接張嘴去接就是,嚼的時候眼眸微眯,舒服得像個小貓兒似的。
“你的手藝見長哦!”譚惜誇他。
來到瑞典之後,虞瑞從一個隻會炒雞蛋的廚房小菜鳥,變成了能夠滿足譚惜刁蠻嘴巴的大廚。
“乖,你現在是兩個人,這種東西好吃也不能吃太多了。”虞瑞一邊挑著田螺肉,一邊親親她額頭。
譚惜吃得開心著呢,嘴上哼哼哈哈地答應,眼睛卻一直盯緊田螺不放。
吃到中途,譚惜吧唧著嘴,還吵著要吃別的。
“就這麼點田螺肉哪吃得飽啊,我想吃煎餅果子!”譚惜開始懷念c市路邊攤上的經典美味。
“瑞典哪有煎餅果子”虞瑞無奈,同時在心裏琢磨著,要不要明天自己烙兩張煎餅,再往裏麵卷點蛋和腸之類的給她解解饞。
譚惜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靠譜,不禁窩在虞瑞懷裏,感歎:“虞瑞,我都被你慣壞了。”
“我不慣著你,誰慣著你?”虞瑞笑她傻。
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虞瑞起身去開門,“可能是李白把等等送回來了。”
李白,是住在他們附近的一個美貌婦人,雖然是瑞典人,可她在中國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了解很多中國文化,尤其是唐朝李白其人,更是讓她驚為天人,為表狂熱,她給自己取了中文名,就叫“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