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譚惜和虞瑞很忙。
兩人商量之後,還是決定辦一場婚禮,畢竟在中國的習俗裏,如果隻是登記結婚,卻不擺上幾桌請一些親朋好友見證的話,這個婚就不算完整。
就連譚惜和陸離的那一次,也是辦了一場的,雖然那場婚禮冷清得可憐,除了雙方父母,就隻有幾個關係較近的親戚,和零星幾個朋友。
“婚禮賓客都邀請誰呢?我好像除了寧甜外,就沒什麼其他朋友了。”譚惜咬著唇思索,她在c市還有一個表姐,隻是有些年頭不聯係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c市。
一旁聯係著婚慶公司的虞瑞看了一眼譚惜小本子上已經列出的賓客名單,笑笑說:“你曾經的那些同學也都叫過來吧,不管熟不熟,隻要能來就行,人多也熱鬧。”
譚惜點點頭,“好。”
幸好她還存著大學幾個要好同學的電話號碼,一一打電話通知了她們。
她們俱都是一個反應:“你終於修成正果啦?新郎是陸離嗎?”
譚惜有些尷尬,卻不方便當著虞瑞的麵說什麼,隻含糊地告訴她們不是。
將能聯係上的同學都通知了一遍後,譚惜開始發呆。
想當初她讀大學的時候,人緣不說是前擁後簇,可也算是很不錯,她究竟是怎麼一步一步和她們疏遠到連電話都要在結婚的時候才通上一次呢?
虞瑞還在一旁囑咐著婚慶公司:“什麼都要最好的,錢你們不用擔心。”
譚惜輕輕歎氣,又將小本本上的賓客名單核對了一遍,等到虞瑞掛斷電話之後,偏頭問他:“你有沒有什麼要請的朋友?”
“有幾個。”虞瑞接過她手中的筆,寫上了幾個聯係號碼,“這幾個等會我來聯係。”
“好。”
“還有陸離和陸晟也都請了吧。”
譚惜微微一怔,隨後應聲,“好。”
婚禮的日期定在下個月20號,那天的黃曆上寫著:宜嫁娶。
接下來就是聯係譚惜在美國的父母了,雖然她也在美國過了三年,可卻連一通正經的電話也沒有和他們通過,更別說是見麵。她一直不知怎麼和他們開口說她和陸離的事,現在總歸一切塵埃落定了,她也沒什麼好糾結,當下就撥通了譚母在美國的電話,先是問候了一番,隨後說了一遍她要結婚的事。
譚母聽到女兒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一直哭。她和譚父早就知道她和陸離的關係名存實亡,陸離和顧之韻大婚的新聞他們也看到了,可他們隻能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忍著不去聯係女兒,好讓她不用擔心他們的心情,不給她增添心理負擔。
現在什麼都說開了,譚母一哭,譚惜也紅了眼圈,母女倆似有無盡的話要說似的。
“媽,我現在有兩個孩子,也已經登記結婚了,隻是差一場婚禮,想著把你們從美國接過來,一來見證我們的婚禮,二來,我也想你們了。”譚惜吸著鼻子,低低地說。
“我和你爸這就買機票回去,你們小孩子家哪懂得操辦婚禮,步驟複雜著呢,等媽回去好好給你們張羅。”譚母在電話裏說著,那語氣,分明就是還把譚惜當成自己天真不懂事的嬌氣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