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薇到底是被嚇住了,白著臉快步走了出去。
她走後,陸離脫力般跌靠在椅背上,眼神裏還有著剛才的那股子狠勁,可他狠著狠著,就漸漸茫然了。
季淺薇說得沒錯,她現在已經有了家庭,他縱使再怎麼不甘,再怎麼絕望,也總歸不能去破壞她的家庭吧?
他愛她,他想得到她,這個想法自他發覺了自己的心意後就在他心裏瘋狂肆虐,他無時無刻不想回到從前她跟在他身後的日子,可現在一切都沒辦法了,一切都好遲,他既想占有,又不想讓她恨上他。
誰能來告訴他,他到底該怎麼做?
虞瑞在外麵等了將近十分鍾,譚惜才打開試衣間的門,拎著裙子走了出來。
店長和虞瑞都驚訝地張開了嘴。
譚惜提著裙擺,暗歎這一身婚紗可真是重,她算是知道裙擺上掛的那些碎鑽都是真材實料了。
看著他們倆驚呆的表情,譚惜有些窘迫,忐忑著問:“怎麼?不好看麼?”
“不是、不是!”店長連忙擺手,將譚惜帶到穿衣鏡前,讓她自己看,“您真的比任何一個女明星都要美。”
安靜打量了一下鏡中的自己,這身婚紗雖然難穿又沉重,可好看也是真的。上身的版型將她的窄肩細腰勾勒得淋漓盡致,下身的碎鑽隨著她的動作閃閃發亮,像懸掛了滿身的星星。
“你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虞瑞站到了她身後,在她耳邊笑著說。
譚惜有些臉紅,隨後她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件婚紗多少錢啊?這上麵這麼多鑽,肯定很貴。”
“虞太太,這件婚紗的確有些貴呢,售價三十九萬,我們這裏是可以租穿的,租穿的價格是”
“我們不租。”虞瑞截斷了店長的話,“你幫她量一下尺寸吧,照著她的尺寸重新趕製一套,我們最遲下個月19號來取。”
譚惜被虞瑞的話嚇了一跳,小手扯了扯他衣袖,“虞瑞,我們租穿吧?這件這麼貴,我一想到要把四十萬穿在身上,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呀。”
虞瑞點點她的腦門:“有什麼不好的?而且這件婚紗哪裏貴了,你男人看起來就那麼寒酸嗎?”
“不是可是”譚惜糾結地咬著唇。
“別可是啦,要是讓咱爸媽知道咱們結婚還要租婚紗穿,還不得說我摳,連件婚紗都不給媳婦兒買?”虞瑞打趣說,手裏已經拿了一張黑卡遞給店長,“先付個定金,下個月19號我們來取定做好的婚紗。”
店長樂得嘴都快合不攏嘴了,這件婚紗一直是店裏的鎮店之寶,可那些來選婚紗的人,通常是一聽這個價格就嚇得不敢去碰了,今天終於遇到了爽快的,可給賣出去了。
譚惜看著店長歡快去刷卡的背影,小臉上滿是懊悔。
“虞瑞,你說咱們辦這一次婚禮,得燒多少錢啊?不是說就擺上幾桌,讓大家來做個見證嗎?”
虞瑞親親她,“哪能呢?好不容易娶個這麼好的媳婦兒,不能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