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哥,你”譚惜錯愕,又將身子往後退了退,避開那曖昧的距離。
“你就那麼信任我嗎?和從前一樣,毫無戒心。”陸晟笑了笑,恢複了常態。
譚惜凝視他的眼眸,“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為什麼聽起來有點諷刺?”陸晟眉眼苦澀。
若是他真是那樣的人,恐怕也就不會將什麼都壓在心裏不講,他們二人,也不會如現在一般親不親,疏不疏。
“陸晟哥,我們也該出去了。”譚惜起身。
“好像是有人來找你了。”陸晟說罷,房門外就傳來陣陣匆促腳步聲。
陸離猛地推開房門,目光冷冽看著屋內好整以暇的人,上前一把扯了譚惜的手腕,寒聲:“你好歹也是結了婚的人,怎麼就敢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個房間?現在你就忘了你是有婦之夫了麼?”
譚惜白了一張臉,隻因他握著她的力道太大,像是要將她纖細的手腕都捏碎。
“陸離你神經病!放開我!我和誰共處一個房間關你什麼事?”譚惜用另一隻手去掰他的手指。
可無論她怎樣掙紮打罵,陸離就是不放開她的手,轉身拖著她向外走去,眼已猩紅到了極致。
譚惜被他拖著,雖然恨憤,卻也不敢喊出太大聲音,就這麼一直被他拖到了一個房間內。
她認出,這是陸離的房間。
陸離將她重重甩進了房間,還未等她驚叫出聲,陸離就已欺身上來,灼燙的唇貼上她的,換來她睜大了眼奮力掙紮。
唇與唇的輾轉廝磨,屬於陸離的氣息瞬間席卷,猶如最狂烈的風暴,讓她驚慌失措,隻能倉皇流淚,喉間哽咽。
半晌,陸離覆在她唇上的唇瓣不動了,入侵的舌尖也停下來。
“哭什麼?你在陸晟的房間裏就無所謂,到我這裏就不行麼?”陸離眸中殘虐,黑壓壓的陰霾底下是翻湧著的痛意。
“陸離,你現在什麼都有了,就不要再奪走我的了,好麼?”譚惜揩掉眼淚,微顫著說。
陸離自喉裏發出一聲冷到極致的笑音,“我有什麼了?我又要奪走你什麼了?”
譚惜抱著臂膀,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
“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你很快會有一段十全十美的婚姻,而我也已經結婚了,請你不要再來招惹我”
“我不愛她。”陸離忽然說,眸子裏滿是翻覆的情緒,“我不愛曹祖瑜,我愛的是你,這算什麼十全十美的婚姻?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話來氣我?”
譚惜似乎被“愛”這個字眼灼了一下,輕顫了一下睫毛,忍著心底說不出的奇異感覺,“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不是。”陸離冷冷否認。
在譚惜的怔然下,他勾唇冷笑,“這不是我自己的選擇,是你逼我的。”
一字一句,都像是烙在了譚惜的心上,她不想再聽下去,深怕再聽下去,那心裏壓了數年的洪水猛獸就要掙脫牢籠,奔騰嘶吼著將她吞沒似的。
她跌跌撞撞就要向房門外走去。
陸離卻更快一步上前,反鎖了房門,將她壓在門板上,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