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譚惜拖著沉重的身體回了酒店。
門卡剛劃了一下,樓層裏另一個房間的門就“哢噠”一聲被推開。
“你喝酒了?”陸離三兩步走到譚惜身邊,一隻手攙扶著她,眉頭皺得緊緊的。
譚惜沒想到這麼晚了他還沒有睡,勉強睜了睜眼,讓視線更清晰一些。
“偶遇了朋友,隨便喝了一些。”
陸離沒什麼表情:“你的朋友還真是遍布世界各地。”
懶得去在意他話裏的暗諷,譚惜退開一步,旋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還有什麼事嗎?”她倚著門,並不打算讓他進去。
陸離卻沒有要征得她同意的意思,直接繞開她進了門。
看著他的身影在眼前一閃就不見了,譚惜有些恢複了清醒,轉頭去看已在套房的客廳裏坐下的陸離,有些頭痛地問:
“你進來做什麼?”
陸離冷眼望著她:“我想知道,你是和什麼人喝到了現在才回來。”
“說了,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譚惜知道他既然打定主意賴在這裏,一時半會兒就不會走,索性關了門,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杯冷水入了喉,讓酒意更褪了三分。
“他送你回來的?”
“嗯。”譚惜坐下歇了口氣,敷衍應聲。
陸離眯了眯眼睛,顯然已經有了怒意。
“你知道美國的夜晚有多亂嗎?怎麼說你也是在美國住了三”
陸離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譚惜滿麵不耐的神色。
“拜托你了,我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如果你是來說教的,那就請回吧,我在美國住了三年,還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說著,她就懶懶地起了身,向著套房的臥室走去。
就在她摸上門把手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一股大力往後扭去,她暈頭轉向,還未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東西,就已經被陸離按在了門板上,隨後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唔!”譚惜喉間發出抗議的聲音,開始手腳並用地掙紮。
陸離的力氣大得驚人,隻一個反手就將她壓得動彈不得。
溫潤的唇覆上她帶著酒氣的唇瓣,他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吸吮,研磨,將她帶著涼意的唇都變得熾熱。
這一吻,他等得太久了。
終於不用再遠遠看著她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裏,像是失而複得,像是久別重逢,她的鼻息那麼近地噴灑在他臉上,讓他整個身體都燙得驚人,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直到二人都急促了呼吸,陸離才短暫離開了她的唇。
“你”譚惜想說一些斥責的話,話才出口,就變成了一聲驚叫。
陸離已經將她攬進懷裏,踢開了門,抱著她向臥室中心的水床走去。
“你做什麼?”譚惜錯愕地張著嘴,“你不能”
“為什麼不能?你已經不屬於任何人,你隻屬於我!”
陸離再次以吻封緘,堵住了譚惜接下來要說的話。
大手撕開包臀裙,又輕而易舉地扯開了那一層薄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肉色打底襪,當觸摸到她腿側光滑的肌膚時,陸離的眸色不斷加深,連呼吸都在吐露著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