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那段日子,譚惜也忍不住輕輕笑起來。
“真虧了你還能笑得出聲。”寧甜咕噥一句,隨即又似感慨萬分,“結果現在顧之韻在監獄裏待著,還是被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給親手送進去的,真應了那句老話,惡人自有惡人磨,人賤自有天收啊!”
“你這一語雙關的罵誰呢?”
寧甜斜睨著她:“怎麼,我罵陸離你還不樂意?”
“若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那我和陸離現在豈不都是惡人?”譚惜笑著歎氣,“隻是我也不知道,我倆究竟誰在磨著誰。”
“互相磨唄,從你單戀他那時候就開始,一直到如今你也不長個記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譚惜閉了閉眼,“行了,不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吧。”
“我有什麼好說的。”寧甜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低落。
“秦商他”譚惜頓了頓,到底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他去找過你了?”寧甜卻像是早有預料。
譚惜輕輕應聲,“你真的愛上他了?我開始以為你對他隻是一時的興趣。”
“就像你當初看上陸離,我與你稍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我的眼光要比你差得多。”寧甜苦笑了一下,“他身邊的女人變著花樣地換,從國產小清新,再到金發碧眼毛妹子,應有盡有,比選美大賽都有看頭。”
“忘了他吧,幹脆,我給你介紹個更帥更好的。”譚惜說。
“好啊。”寧甜懶洋洋地答應,聽那聲音,就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
譚惜還要開口勸些什麼,就聽到寧甜低了聲音:“我知道你不是為了他來的,你是為了我感到不值,其實我也知道不值,我一個大好姑娘,憑什麼吊死在這麼個花花公子身上啊?我媽這個月幫我安排了另一場相親,我不準備逃了,我去。”
譚惜啞然了半晌,不知該怎麼接這個話茬。
“你別一臉苦大仇深的,我都沒做那個表情,你跟著傷感什麼啊?”寧甜笑她,“我這幾個月天天跟瘋魔了似的,夜場堵,他家堵,都把他給堵怕了,我要是跟別人在一起了,他肯定開心死了吧?”
給寧甜按摩的男技師默默給寧甜上著精油,冷不丁被寧甜一指:“我覺得這小哥都比那智障強百倍,不如我就找個這樣的吧!”
嚇得男技師一瓶精油差點扣翻在寧甜身上。
“得,你別嚇唬人家。”譚惜跟著笑起來,眼裏卻沒什麼笑意。
她知道寧甜這人的性格,越是心酸難過的時候,她就越是嬉皮笑臉沒個正行。
“人果然還是不能笑話別人,就像當初,我笑話你跳進陸離這個大坑,結果我自己也栽了。”寧甜翻了個身,繼續讓男技師按摩,“不過我有點懷疑是你克我”
“哦。”譚惜翻翻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