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了劃清界限的話,你那時大概是真的死心,所以才會找了曹祖瑜吧!”譚惜抬眼對上他的雙眸,“她很像我,像我二十出頭那個年紀的時候,你還有印象嗎?”
陸離動容了神色,“我記得你二十幾歲的模樣,可我半點沒覺得她像你。”
那時的譚惜滿目滿眼都是天真活潑的樣子,心裏想什麼,臉上就露什麼,不諳社會險惡,隻懷揣著自己那一顆赤誠之心。而曹祖瑜,縱使她容顏青春美麗,可她眼底的心機算計騙不過他的眼睛,兩人的氣質更是差了個天壤之別,自己當初又怎麼會找了個這樣一個連高仿都算不上的替代品?
“算了,你想不起來也不用勉強自己去想,失憶是腦子受的傷,總歸還是要慢慢調養的。”譚惜安慰著他。
陸離又忍不住湊過去親她的唇,“其實我想,就算我不能恢複記憶也沒什麼,反正在我所有的記憶裏,有關於你的我都沒忘,這已經很讓我滿足。”
“那怎麼行呢?”譚惜被他呼吸噴灑在臉上的熱氣弄得直癢癢,忍不住笑了去推他,“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洗澡睡了吧!”
最後到底是被這個霸道的男人又抱著親熱了一會兒,後來陸離禁不住她的百般催促,才不情不願地起了身。
在陸離去洗澡的時間裏,譚惜聽到陸離的手機鈴聲在房間裏響著。
她走進房間拿了手機出來,想喚陸離一聲,卻看到屏幕上閃爍著三個字:邵林楠。
正是陸母口中,陸父養在外麵那女人的名字。
“陸離,是邵林楠的電話!”譚惜站到了浴室門口,敲敲門去問裏麵的陸離,“你要接嗎?”
“你接了吧,聽聽她說什麼。”
譚惜走到一旁,接聽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有什麼事?”譚惜冷清著聲音,她對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並沒有什麼禮貌可言。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一怔,“怎麼是個女的?這是陸離的電話嗎?”
“是,他現在不在,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
邵林楠默然片刻,然後了然地笑笑:“我知道了,你就是振東說的那個女人吧?陸家,就是被你害成現在這幅樣子。”
“您果然也與我想象得一樣,無恥,沒心沒肺。”譚惜不怒反笑,“陸家到底是因為誰才變成這幅樣子,您心裏應該清楚得很,您也就不用再與我繞這些個無聊的話題了,您這麼晚打過來,應該不會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我本來是要打到陸離他媽媽那裏去的,可我找不到她的號碼,所以就打到了這。”說到這裏,邵林楠故意頓了頓語氣,“陸離他媽媽腦子好些了嗎?我聽說腦出血這個病特別嚴重,有很多人做完手術,又是癱瘓、又是變癡呆的,他媽媽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