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走著瞧。”
在邵林楠麵前,譚惜的氣勢驚人,縱使是自詡長她幾歲比她多些心眼的邵林楠心裏也有些打鼓。
譚惜的背景,她多少聽陸父講過一些,不過就是一個家裏破了產的落魄千金,雖然近幾年事業還算是風生水起,又繼承了死去丈夫的遺產,這些都是些拿不上台麵的小事情,她一沒有家庭背景,二沒有交際圈子,憑什麼能夠站到她麵前臉不紅氣不喘地和她僵持?
可麵對著這樣的譚惜,她心裏就是無端端地慌。
無心再在這個房子裏耀武揚威,她指揮好搬家公司的人將東西裝好搬出去,就打算開著她的新跑車離開。
“對了,邵阿姨。”譚惜叫住已經踏出陸家家門的邵林楠。
邵林楠錯愕回頭,皺著眉頭,顯然不滿譚惜對她的這個稱呼。
“以您現在的身份,我想來想去,還是‘阿姨’這個稱呼最合適。”譚惜走到她麵前,“阿姨,我心裏實在同情您,更同情您肚子裏的孩子,畢竟這孩子一出下來,可能就會沒有爸爸,您說慘不慘啊?”
邵林楠白了臉,戒備道:“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隻是好心提醒您,有些人作孽作得多了,早晚是會遭到報應的。”譚惜又是微微一笑,把邵林楠笑得心慌不止。
“莫名其妙!”邵林楠丟下這一句話,就轉頭上了自己的跑車,迅速開走了。
譚惜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卻開心不起來。她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就已經明白表明了自己立場——與陸父作對,站在陸離的這一邊。
她倒不怕得罪誰,隻是她無論怎樣選擇,最後都逃不過兩敗俱傷的命運。
陸振東是陸離的親生父親,雖然這個父親身上並沒什麼人性可言,但陸離是有心的,這些年裏,他嘴上從未有過表達,可心裏卻實實在地尊敬自己這個父親。
現在,她就要幫陸離去對付他尊敬著的父親,陸離心裏不會好受,她心裏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原本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就在短短一個月內變故得什麼都讓人看不真切了。
“在想什麼?”炒菜的時候,腰上忽然就多出了一雙手圈著她的腰。
譚惜從自己的想法中回過神來,正要回頭和他說上幾句話,鼻子就聞到了焦糊的味道。
“呀!怎麼糊了!”譚惜連忙將煤氣關掉,有些責怪地回首,“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為什麼不早些提醒我呢?”
“想看你個小傻瓜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陸離翹起唇角,方才他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半天,見譚惜皺著眉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手上卻還在無意識地揮動著鏟子,那樣子實在可愛極了。
如果不是那糊味太重,他恐怕還要再晚一會叫她,多欣賞下她傻愣愣的樣子。
“現在怎麼辦?可惜了這一鍋的西蘭花。”譚惜苦笑著搖頭,把糊了的西蘭花倒在一旁的垃圾桶裏。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想什麼。”陸離親親她頭發,溫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