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太太,你說這個圈子裏的女人,怎麼都偏愛挑撥離間,即使明知自己撈不到任何好處,卻還是要從中作梗,見不得別人得了好呢?”譚惜遠遠凝視著宴會上互相端著酒杯曲意逢迎的女人們,她們人人臉上都掛著熱情純真的笑容,可她們眼底的嫉妒與欲望卻深得讓人望不見底。
“哪個圈子還不是這樣呢?人都是自私的,想要自己過得比任何人都好,可若是一旦見了別人過得比她好,她們就會嫉妒、怨憤,或許是這個圈子的起點更高一些,圈裏的人有錢有勢,自認為高了普通人一等,所以那所謂的自尊心和虛榮心也更強上一些。”
一旁有人優雅走過來想要敬酒,大抵是想攀些關係,譚惜卻已經疲累,不想再頂著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去迎合另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於是將酒杯放到了路過服務生的托盤上,假借去洗手間,偷偷溜出了酒店的大門。
她記得以往每一次她從宴席上溜出來時,都會遇見什麼人,這次她特地選了個隱秘的地方,在酒店的石階後躲著。
“剛才好像看到那個女人走出來了,這會兒怎麼連個人影都沒了?”一個聲音在抱怨著,“她該不會是知道我也來參加了這個晚宴,所以跑了?”
“我看有可能,上次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你,估計現在心虛得繞著你走了。”另一個女聲緊接著附和。
譚惜坐在石階後麵,坐了一會兒感覺發涼,便起了身想要改為蹲著。
“啊!這怎麼還有個人?”似是剛才說話的其中一位被她突然冒頭給嚇了一跳。
譚惜淡淡掃她一眼,琢磨著自己現在怎麼說也是與陸離的身份綁在一起的,她就這樣做賊似的蹲在石階後麵,是不是既不優雅、也不坦蕩。
“譚惜?”一個驚怒的聲音叫起來,“好啊,你怎麼在這裏躲著?你上次打了我一巴掌,以至於見了我就要夾著尾巴跑嗎?”
極難聽的詞句,連珠炮似的從她口中蹦出來:“你別以為你躲著就能了事!現在我是徹底服了你這女人了,你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先是能勾到帝聽傳媒的太子爺虞瑞,之後又能同時和陸家兩兄弟扯上關係,之後之後就更可笑了,你還敢勾引我哥哥,讓他為夢燒那個快易主的公司注資?同樣是作為女人,你怎麼能做到那麼賤、那麼厚臉皮的啊,你能不能教教我?”
“還用我教嗎?我看你天賦頗高,無需拜我這個老師也能成材。”譚惜沒什麼表情地譏諷一句,拍了拍禮服裙角沾染上的灰土,“我今天很累,不想和你費口舌,想要舌戰還是想再吃巴掌,改天吧。”
簡蕊氣得身體都在抖,“賤女人!你上次打我的那一巴掌,我今天就還給你!”
說著,就上前幾步高高抬起了手。
“簡蕊!”一個熟悉的聲音喝止住簡蕊,讓簡蕊驚詫之下回頭去找出聲的人,在看清那人後,她失聲叫喊,“哥?!”
“我帶你來參加這個宴會,不是讓你出來給我們簡家丟臉的。”簡辛冷眼看著簡蕊,視線沒有往譚惜身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