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多注意些,不要再傻乎乎地讓人給算計了。”寧甜不放心地叮囑。
“我知道。”譚惜心下暖洋洋的,慶幸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孤身一人,最起碼,寧甜是一直站在她身後的。
又與寧甜閑談了幾句,譚惜開始覺得樓梯的台階發涼,她站起身,看了看緩台窗外已經飄了雪的天氣。
“我要回去了,今天就到這裏,改天再聯係。”譚惜說。
“聯係什麼啊,我每天吃喝玩樂快活著呢,才不要浪費時間和你聯係。”寧甜扯了一句玩笑話,又反複叮囑了幾遍譚惜要小心顧之韻,才放心地掛斷了電話。
看了看通話時間,居然也有半個小時那麼久了,譚惜不免失笑。
正往台階下走著,路過二樓的走廊時,譚惜忽然聽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起初她懷疑自己是聽錯了,畢竟她沒有什麼熟人會在這裏遇到,可那聲音實在很是熟悉,讓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向了那聲音的來源處——主治醫師辦公室。
“醫生,你真的不能幫我改一下?就改一下那兩個小字,對您來說該不會費什麼力氣吧?”虛掩著的門內,與醫生說話的人正是顧母。
從譚惜的角度無法看清醫生的表情,隻聽到他冷冷回絕:“私自篡改檢驗結果是不合規矩、也是觸犯法律的,這位女士,您既然不想救您的女兒,就說明您也不是很在乎她的死活,您現在又何必不好意思當麵告訴她您不願意做這個能救她性命的手術?”
“我、我當然也是有我的苦衷!”顧母急得不行,見醫生的態度堅決,她咬了咬牙,翻出錢包,從裏麵抽出一疊錢,“醫生,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您看能不能就通融一下”
“不能。”
顧母來了火氣,“你這人怎麼這樣的?有錢都不拿!再說了,我是患者的母親,難道醫生怎麼做還不能聽從我的安排嗎?你們到底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你別忘了,在你們醫院大把大把交錢的人可是我!”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您到現在未止,已經欠了將近兩萬塊的住院費?”
顧母梗住,一時半會想不出話,片刻後她軟下語氣,又換做之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醫生,這個手術我真的不能做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渾身哪哪兒都是毛病,如果我再做了這個手術,萬一我們也倒下了怎麼辦?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您不能讓我老了再遭這樣的罪”
“這是您應該和您女兒商量的事情,不能篡改檢驗報告,是每個醫院的鐵律,也是觸犯國家法律的事情,我不會幫您改,同時也希望您能再好好考慮一下,畢竟現在隻有您才可以救你女兒一命,如果你真的不管她,等到她真的不在的那一天,您或許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