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爸才剛走這麼一段時間,你就想著要拋棄我、拋棄這個家了對不對?你是不是看咱家現在還不夠落魄不夠慘,想再把這個家分裂得再零碎一點啊?”
陸母多日來積壓的情緒瞬間爆發,她幾乎是吼著說完了這番話。
她無法承受與理解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兒子要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與她撕破臉,甚至還要帶著那個女人一起離開,不再回到這個家。
“媽,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您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先前您做的那些事,我一直認為您有您的苦衷,可現在,我是真的覺得您變了。”陸離眼中的失望濃厚,他不想去揭穿陸母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也不想讓譚惜白白受了她那麼多的刁難和責罵,“媽,有些秘密你選擇藏好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應該為了維護這個秘密而去傷害其他人。”
陸母頓了一下眼神,片刻後泛起帶著心虛的淩厲,“你什麼意思?我是不是聽人胡說了些什麼東西?我能有什麼秘密!”
“您心裏清楚就好。”陸離偏頭看著昏迷中譚惜的容顏,心底一陣陣泛疼,恨不能承受這些痛苦的人是他,而不是這個近日來便臉色蒼白身體消瘦的脆弱小女人。
“我看你真是被這個女人迷昏了頭了”陸母難掩心虛,她深怕自己會再露出什麼破綻,隻好裝作憤然離去的樣子急匆匆走出了病房。
她走後,陸離坐在譚惜的病床邊發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她手臂上的傷口,輕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看著那一道道摩擦的血痕,他連眼睛都覺得刺痛,他不敢想象她是怎樣從陸家那樣高的樓梯上跌下來,撞得滿身滿頭都是血時又是什麼樣的疼痛,又是怎樣的心酸,讓這個小女人在昏迷中都緊緊皺著眉頭。
是他沒有護好這個小女人。
感覺到掌心裏握著的小手輕輕一動,他連忙緊著目光望過去。
譚惜已經緩緩睜開了眼,因為摔下樓梯的時候腦部也被撞了一下,所以她乍看東西的時候眼前還有點金星飛舞。
“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陸離緊張地詢問。
譚惜眨了眨眼,等到那陣金星褪去後,他看著陸離的麵龐,微微笑:“我沒事,看你緊張得。”
“都摔成什麼樣了,還沒事?”
不等陸離說什麼話,寧甜就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她狠狠踢了門進來,不顧兩個護士的阻攔惡狠狠來到陸離麵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陸離,你到底搞什麼東西?如果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就請你自己一個人過單身狗的生活,別他媽出來坑人!你知不知道譚惜她的腿受過一次傷,到現在還有那麼長一道疤,你現在還讓她摔下樓梯,你是不是想讓她徹底殘廢了才開心?”
寧甜明顯氣昏了腦子,什麼都顧不上了,也不管她的身份,陸離的身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帶髒字的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