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隨便你怎麼想。”譚惜自顧自地收拾著手裏的東西,懶得再去和她講話。
“現在外麵的人都還不知道你和陸離結婚的事情吧?”顧之韻忽地轉了個話題,聲音裏滿是挑撥的笑意與不屑,“你看,即使陸離再怎麼喜歡你,他也還是不願意將你們的關係對外公開,就七年前一樣,你也隻能舉辦一個隻有十幾個人參加的婚禮,收一個婚慶公司的道具戒指,做他不為人知的,合法妻子。”
譚惜的手指一頓,片刻後捏成拳頭,下頷的弧度繃得很緊。
“說起來你也真是可憐,你跟在陸離屁股後麵追了十年,好不容易成功上了位,結果卻還是原來那個路子。”顧之韻惡劣地笑起來,“從前他不公開你,那是因為他不愛你,他心裏的那個人是我,而他現在他不公開你,又是因為什麼啊?”
“我和他之間的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操心?”譚惜淩厲著眼神看她。
“哎呀,你這是惱羞成怒了?”顧之韻笑得東倒西歪,“你心裏早就應該有數了吧?他不願意公開你的原因,可不就是因為你是個再婚過的二手貨麼?你再婚的對象還是那個花花公子虞瑞,鬼知道他之前和多少女人滾過了床,有沒有染上什麼不幹不淨的病,而你和他結婚兩年多”
“啪!”
譚惜隨手拿起那件為顧之韻買的內衣,對著她的臉狠狠一抽。
被抽中的顧之韻歪過頭去,頭發亂了大片,臉也迅速腫起了一道鮮紅的印。
“你、你打我?”顧之韻捂著那半邊臉,片刻後尖叫,“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敢打我!你真以為你花了幾個臭錢你就了不起嗎?我不過就是提醒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居然就敢動手打我!”
譚惜將那件內衣扔到一旁,臉色冷得像是瞬間結了層霜。
“顧之韻,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沒有一點廉恥心的女人?我不奢求你能感激我為你做的一切,我甚至都不怨恨你每天這樣汙言穢語地羞辱我,可是你憑什麼去侮辱別人?就因為你長了一張嘴,你就可以編排造謠嗎?”
“喲,你護主還蠻忠心的,虞瑞還活著的時候,沒少給你好處吧?”顧之韻冷靜下來,陰森森地笑,“他就算是死了,也還能給你留下一大堆資產,難怪你聽不得別人說他什麼壞話,原來你是被他養大了的狗。”
譚惜將那件內衣重新封進包裝裏,回頭看她臉上的那道血痕,眼神冷漠:“我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你會得上那樣的絕症,原來是老天開眼了,要讓你這個一直給別人施加痛苦的人也嚐一嚐痛苦的滋味,現在你的身心都處在煎熬中吧?很好,就這樣繼續活著,好好地活下去,一天比一天生不如死地活下去,因為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別人的憐憫!”
“終於說出你的心裏話了?”顧之韻仰頭,笑聲尖利,“你根本就是想看到我這幅強行吊著命,半死不活的慘樣子吧?我就說嘛,一個大學還沒畢業就學會厚顏無恥去勾引男人的小賤種,怎麼可能會有一副聖母的心腸!憐憫?快收起你的憐憫好好去思考你自己的人生吧,可不要將後半輩子全都倚靠在陸離身上,萬一哪天他玩膩了,或者有個什麼意外,把你像丟垃圾一樣地丟出去,你不就傻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