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譚惜還是拗不過堅持讓她留院觀察的陸離,萬分無奈地在醫院住下了,但卻與顧之韻不在同一個住院樓,根據陸離的意思,他是怕顧之韻再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傷害她,現在那個女人的內心已經開始變態了。
譚惜沒有否定什麼,事實上,連她心裏也都是這樣認為。先前顧之韻向她扔來的那個飯盒隻是她隨手抄起的東西,如若她摸到的不是飯盒,而是用來削水果的刀具,譚惜也絲毫不懷疑她同樣會扔過來,沒有半分猶豫。
她住院的這幾天,寧甜也從秦商那裏得到了消息,一麵對顧之韻恨得牙癢癢,來看望譚惜時都恨不能跑到顧之韻所在的住院樓去將她揍上一頓,一麵,又殷勤地往秦商的辦公室跑,給譚惜帶來的那些水果零食,說是給譚惜無聊閑磕的,卻一撥一撥地往秦商的辦公室送,真正吃到譚惜嘴裏的寥寥無幾。
“你每天在醫院待這麼久,也不嫌無聊?”譚惜忍不住問寧甜。
雖然明知她在醫院陪護她是假,想與秦商更多接觸是真,可她還是逗逗她,看看她那副麵紅耳赤卻還東拉西扯著理由的模樣。
“姐妹,不瞞你說,我想結婚都快想瘋了。”寧甜居然難得坦誠了一次,伏在她床頭十分感慨,“自從上一次我和那個吸毒男鬧出那樣的事之後,我爸媽真的就再也沒逼迫過我結婚的事情了,可是,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同學一個個結婚,一個個當爹當媽,我也急啊!女人的青春一共就那麼幾年,我現在已經是大齡女,等我再老幾歲的時候,可就不是這麼個模樣這麼個光景了,所以我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嫁出去,光速領證,光速開始婚後生活。”
“說人話。”譚惜後背涼颼颼地看著她,怎麼都覺得別扭,印象裏,寧甜可不像是會擔心大齡不大齡問題的人。
“我還是不想錯過秦商。”寧甜這次簡單明了。
“你這樣說我就聽得懂了。”譚惜點頭。
寧甜苦著一張臉,精致漂亮的五官皺在一起,模樣別提多傷感。
“你和陸離都複婚了,我這裏還八字沒一撇,現在秦商見了我就是翻白眼,我說幾句什麼話他就要否定我反駁我,好像他不和我對著幹我們就無法交流了似的,我甚至都已經被他翻白眼的那副模樣洗腦了,我現在根本就腦補不出我們會有相親相愛彼此相敬如賓的場麵。”
譚惜抿著唇笑,伸手去握住寧甜的手,似乎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給予她勇氣似的。
“你羨慕那種相敬如賓的愛情嗎?兩個人在一起客客氣氣,彼此斯文有禮貌地像是對著一個並不熟悉的陌生人,那樣的愛情是你想要的嗎?”
寧甜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不就對了?那些所謂的什麼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都是書裏電視劇裏的情節,即使是真的有那樣的愛情,可你覺得那是真正的愛,真正的幸福嗎?我倒覺得現在你們兩個正是好時候,處於窗戶紙捅破,卻又彼此猜疑試探的階段,這種若有若無的曖昧感,會讓你們對對方更加感興趣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