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出院就好,隻是我有點在意方才秦商說的,顧之韻的事情。”譚惜有些擔心,顧之韻這麼急著辦出院手續,難道真的是因為她自己放棄了自己,選擇不再治療嗎?
“她已經與我們沒有關係了,你給了她五十萬,足夠她租一套房子再請個護工,而且像她那樣性格的人,必定不會虧待了自己。”
譚惜還是覺得心神不寧,這幾天她的行為太過反常,而且像她那樣的人,應該恨不能每天都住在醫院好吃好用花著譚惜給她續的治療費,又怎麼會主動要求出院?
“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就是因為你對她太過仁慈,所以才在大過年的時候讓自己受傷。”陸離幫她調了下空調的溫度,聲音安撫,“就讓她自己好好反思著,安靜過完剩下的日子吧,我們對於她,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譚惜點點頭,知道陸離錯以為自己是在擔心顧之韻的病情,雖然心中有疑,但她也不好空口無憑地幾次猜忌顧之韻,隻好閉了嘴,沉默作罷。
先前因為顧之韻一直都在醫院裏,譚惜便撤掉了她找去盯著顧之韻行蹤的私家偵探,現在她出了院,本著防人之心不可有的心思,譚惜還是留了個心眼,思慮半天,還是又重新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她每天晚上都會收到私家偵探發來的顧之韻一天的行蹤總結,令譚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顧之韻一切都很正常,這正常本身就意味著不正常。
她在二環外租了一套還算不錯的房子,每天到點出門去超市買菜,初六的時候她家樓下的理發店開了業,她還去染了個頭發,活得貌似快活輕鬆。
當一周後私家偵探問她要不要再繼續盯的時候,譚惜想了想,還是告訴他暫時不用了。
反正也快要過元宵節,陸離和她提起過,隻要過完十五,他們一家人就一同去美國她爸媽那裏,即使是顧之韻想搞什麼小動作,她的手也伸不到美國去。
忙碌了一天,陸離下班回來後,意外地看見客廳裏的陸母和譚惜正和諧地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看電視。
他吃了不小的一驚,隻有他知道,一向和譚惜勢同水火的陸母,能夠這樣安靜地和譚惜同處在同一空間不爭不吵有多難得。
一旁前來迎接的劉嬸也對這一幕很是感慨似的,一邊接去他手裏的公文包,一邊悄悄在陸離耳邊說:“太太已經和大少奶奶這樣坐一下午了,有時還交談幾句,相處得好著呢。”
“發生了什麼?”陸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太太和太少奶奶迷上了一部韓劇,倆人就這麼看了一下午,連吃零食水果都顧不上。”
陸離一陣無語的同時,又覺得很是好笑。果然就像網上那些人說的那樣,能夠讓婆媳關係緩和,甚至站在統一戰線的,隻有首飾和韓劇。
“媽,譚惜,我回來了。”陸離一邊換鞋一邊打了招呼。
“要我說,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心機女,她做的一切看似偶然,可怎麼就每次都能和男主角撞上?哪有那麼巧的事!”陸母義憤填膺地喊了一聲,將陸離給喝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