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越是急切,楚心仁越是不動,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廟中的聲音頗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道:“不知道小兄弟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們二人?”
楚心仁仍然心有忌憚,道:“既然兩位有求於我,為何不現身相見,這樣藏匿我等怎敢貿然進去,裏麵要是又有一個什麼鬼陣,豈不是妄自了性命?”
“小兄弟,剛才隻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我等絕對無心害你們。隻是這日子久了,沒見個人影,寂寞的很,和兩位玩玩而已。實不相瞞,我兄弟二人卻是無法現身相見。”
“為何?”
“現在正當正午,我兄弟二人不過是一縷幽魂,哪能暴曬於日光之下,難言之隱還望見諒。”
“一縷幽魂?”瑤芝聽得有些詫異,問道:“你們鬼族之人,隻是禦鬼行凶,自己又不是鬼魂,這倒是奇怪了。”
“哈哈……小姑娘,我們何時說過自己是鬼族之人?”
“不是鬼族之人,怎麼會這什麼陰煞鬼陣?”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著實惹怒了瑤芝,剛才那個什麼美麗的誤會差點讓自己見不到以後的太陽,現在又是胡言亂語,根本就是成心捉弄。
“這陰煞鬼陣原本就不是我們布置的,反而是用來困住我們的,這樣說來也太冤枉了。”這聲音說著說著倒是滿腹委屈了,“也罷,二位既然不信,倒不如這樣,這破廟已經腐朽不堪,你們隻要稍微用力,便可以把它拆的灰飛煙滅。等你們拆完了,就會看到廟中有塊奇石。一切緣由,我們自會說明。”
瑤芝和楚心仁對看一眼,皆想這倒是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雖然不想理會這兩個莫名其妙幽魂,但對方言辭懇切,且又有些好奇,倒不如一看究竟。
楚心仁此刻還有些力氣,佩劍一揮,一道劍光橫掃,破廟轟然倒塌。等煙塵散盡,果不其然,一塊翠綠色的大石赫然在廟中。石頭看著晶瑩剔透,淡淡的五彩光芒時隱時現,在表麵流離,煞是好看。
兩人見其所言非虛,倒是安心不少,壯起膽子走近了觀看。
“二位這下相信了吧。”猛的聽到聲音從石中傳來,瑤芝和楚心仁倒是心頭一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石頭。
“你……你們真的在這石中?”瑤芝指了指這石頭,問道。
“當然。實不相瞞,我兄弟二人並非鬼族,隻是被封印在這石中的幽魂。”
“封印?”
“這話說來就長了。一百年前,我兄弟二人本是這湯昆族的長老。我族曆來世代隱居深山,很少與外人來往。族中自古相傳兩門絕學,一是符咒之術,是一位先人從外麵修行回來後傳入族中的;二是煉藥之術,是本族代代相傳的手藝。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一日,有一個外族之人落難到我們族中,族人好心相救。沒想到這人出去之後,竟然帶來一大批高手,強搶這兩門絕學。族人奮力反抗,奈何技不如人,慘遭滅族之禍。我兄弟二人聯手抵不過對方帶頭之人。那人本想將我二人打得元神俱滅,反而被我二人重創。最後,他將我二人抽離魂魄,封印在這石中。後來才知道,這群人竟然是正一門的,帶頭之人就是當時的正一門大長老姬玄真……”
“等等……”瑤芝突然打斷,若有所思地問道:“湯昆族?不是在一百年前被正一門掃平的魔族餘孽?”
“放屁。什麼魔族餘孽?我湯昆族與世無爭,這根本就是正一門做了有違天道之事,粉飾自己罷了。”幽魂的聲音猛的提高,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這些狗屁曆史不過是勝利者寫的,這事實的真相又豈能憑他們的狗屁之辭就能掩蓋?”
這話倒是聽得楚心仁心頭一震,“曆史不過是勝利者書寫的……”此話聽得有些牽強,卻又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好了好了,我說您老也一大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麼旺?這不是說說嘛,也用不著動這麼大的肝火嘛。”瑤芝也覺著說得有些過火,如果如其所言,別人都被滅族了,自己還反誣一道,確實有些失言,連忙轉移了話題,道:“但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和你當然沒關係……”幽靈顯然還在生氣,根本不給瑤芝麵子。
還沒等瑤芝出聲,幽魂又立馬換了一副溫和甚至有些諂媚的聲音道:“是和這小兄弟有大大的關係。”
“我?”楚心仁有些莫名所以了。
“當然了。小兄弟乃是五德之身,唯有小兄弟才有能力解除封印,還我兄弟二人自由。”
“我確實是五德之身,但二位前輩也知道我功力淺薄,哪有這般能力?”楚心仁使出了五行真氣之後,等於告訴瑤芝自己是五德之身,此刻也沒有必要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