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好聽帶著天生的磁性和沙啞。
男人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微微用力,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你背著程悸寒,勾引其他男人,對的起他嗎?”
安盛夏動作一頓,立刻用手護著肚子,眼中閃過一抹酸澀,像是被人硬生生扯開傷口,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對得起他嗎?
他找小三,讓她給小三下跪的時候,可曾考慮對得起她嗎?
他讓孫助理殺她的那天晚上,又可曾考慮對得起她嗎?
這件事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更何況孩子都懷上了,考慮這些豈不是顯得很矯情。
安盛夏將臉轉過去,語氣平淡的說道。
“在他心裏我已經死了,他不會在意這些的。”
“他恨不得親自找男人羞辱我,我越痛苦他越開心。”
“他心裏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男人眸色湛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沉聲問道:“你恨他嗎?”
“恨!”
也不恨,她隻想盡快忘記他。
但她犯不著跟一個陌生人說那麼多。
簡簡單單一個字,男人的手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
他又問:“你想不想讓他死?”
安盛夏被嚇了一跳,緊張的盯著他,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想殺了他?”
男人看著她緊張的神色,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很緊張他?”
“我才沒有!殺人是犯法的,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想讓孩子有個殺人犯爸爸!”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怎麼?你還想跟我一起搭夥過日子?”
安盛夏愣了一下,談想起了今晚的目的,隻見她突然湊近,小手不安分的移動,聲音魅惑道:“不可以嗎?”
男人眸光湛深,一把抓住她冰涼的小手,聲音沙啞道:“女人,別玩火。”
“醫生說,懷孕4到7個月的時候可以……同房。不過,你要溫柔點。”
男人聽著她的話,突然彎腰將她抱進浴室,按在牆上霸道的親吻著,似乎還有些懲罰的味道。
安盛夏聞著男人身上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不由有些恍惚。
每次靠近他,聞著他身上特有清冽氣息,她都覺得麵前的男人是程悸寒。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才讓她沒有拚命的反抗。
感受到男人的投入,安盛夏伸手,從沐浴架上抓到一個小袋子,輕輕塞進男人的口袋裏。
然後又拿起修眉用的刀片,輕輕的在他的口袋上劃拉著。
男人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安盛夏頓時緊張的將刀片仍在地上,媚眼如絲的看著他:“怎麼了?”
男子眼中略過朦朧感性的異色,忍耐中透漏太多理智。
“今天沒興趣。”
安盛夏看著他眼裏的火熱,明明就是很有興趣的樣子,為什麼說沒興趣?難道他怕傷到孩子?
“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
男人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安盛夏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地麵,並沒有小米,看來口袋沒有割破。
必須把口袋割破,否則他回去發下口袋裏的小米一定會發現的。
安盛夏撿起地上的刀片,小步跑上去,從背後摟著男人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開口說道:“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別人懷孕都有人陪著,我卻整天孤零零的,還要遮遮掩掩不能被人發現。”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聽上去又委屈又可憐。
男人的背影僵了僵,轉過身來,猛地抓起她的手,盯著她手中的刀片,沉聲說道:“安小姐,你這點小把戲,在我麵前還嫩了點。”
安盛夏被人當場抓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知是尷尬還害怕,也許都有。
接著,男人又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袋小米,語氣玩味的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找到出口嗎?”
“安小姐也太天真了。”
安盛夏雖然心裏怕的要命,但卻咬著唇不說話。
男人湊近,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冷酷的威脅道:“下次再敢這樣,我就剁了你的雙手。”
“安盛夏,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
男人離開了,一直到安盛夏生孩子那天他才出現。
而這期間,宋景安竟然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男人摸著她的肚子,語氣嚴肅的解釋道:“宋景安已經被我安排的一樁生意拖住了,人在國外,短期內回不來。這段時間你可以放心的生孩子做月子。”
男人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兩個血漿球,遞給安盛夏。
安盛夏看著手中的血紅色彈力球,一臉的不解的問道:“這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