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夏開口說道:“我今天發燒了,剛吃了頭孢,不能喝酒。”

張總臉上閃過一抹諷刺的笑,開口羞辱道:“我看你不是發燒,是發搔了吧?”

安盛夏聽著他羞辱的話,端起一杯酒猛地潑在他的臉上。

張總反應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得到安盛夏狠狠的摔在地上。

“賤貨,敢潑我酒。”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門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房門被人突然推開。

門口出現一個修長身影,背後逆光,猶如神祗。

包廂內燈光昏暗,安盛夏看不清來人是誰。

但其他人卻看清了門口的人,隻見他們一個個全都站了起來,態度恭敬討好的上前打招呼。

男人邁開矜貴的步伐,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

眾人盯著尊貴非凡的男人,全都禁止了聲音。

此時,包廂內靜的可以聽到繡花針落地的聲音。

男人在安盛夏麵前停下,低頭睥睨著趴在地上臉頰紅腫的女人,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

突然,他對著表情呆滯的女人伸出手來。

安盛夏盯著麵前猶如天神降臨一般的男人,仿佛呆了傻了,愣愣的將手放在他寬大微涼的掌心內。

她盯著他的臉,整個人都僵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程悸寒!!!

怎麼會是他?

程悸寒伸手將她拉起,轉身走到酒桌旁,將一整盒頭孢全部摳出來扔進酒杯內,遞到張總麵前。

薄唇輕啟,語氣沒有一絲溫度:“喝。”

張總的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一副快哭的表現,開口說道:“程總,這……這喝下去會死人的。”

“頭孢配酒,越過越有,這不是你說的話嗎?”

“我……我嘴賤,我亂說的。”

“程總,是我眼拙,我不知道安小姐是你朋友,實在抱歉,我……我現在就去給安小姐道歉。”

張總走到安盛夏麵前,開口說道:“安小姐,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實在不行,我跪下給您道歉都行……”

安盛夏反應過來,猛地將自己的手從程悸寒的手中抽出,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了。

程悸寒並沒有追出去了,因為他並不認識剛剛那個女人,隻是覺得她身上有種讓他熟悉的感覺。

而且剛剛看到她被人欺負,他心中有種無名的怒火,所以才會出手相救。

隻是她連一句道謝都沒有,就這麼跑了,多少讓他有點失落。

安盛夏一路上都驚慌不已,怎麼會在這裏遇到他?

他剛剛為什麼要救她?

他不是希望她去死嗎?

今晚相遇後,他知道她沒死,會不會繼續追殺她?

冷靜,一定要冷靜!

今晚就離開!

安盛夏回到家中,急忙給程管家打去了電話。

“程管家,安安的爸爸什麼時候來接他?”

“能不能讓他快點來,我老家出了點急事,必須現在就離開,所以沒辦法繼續照顧安安了。”

“如果他不能來,您能不能先把孩子接走。”

程管家開口說道:“安小姐,我家先生十分鍾前就要了你家的地址,應該快到了吧。”

“要不然我再催催?”

“是這樣啊,那不用催了,安全第一。”

“好。”

掛了電話,安盛夏就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喬欣然一臉懵逼的問道:“夏夏,你要離開?”

“你老家出什麼事兒了?”

“你不是說你早就跟你舅舅一家斷絕來往了嗎?”

“你老家還有什麼親戚?”

安盛夏焦急道:“欣然,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你快點幫我收拾行李。”

“我要帶著孩子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問了,快收拾。”

喬欣然看著她焦急的樣子,便不再問了,隻好幫她一起收拾行李。

叮咚!

“一定是安安爸爸來了,我去開門。”

安盛夏急忙去開門,但當她打開房門,看到程悸寒站在自家門口,整個人都懵了。

很顯然,程悸寒也有些驚訝,一晚上碰見這個女人兩次,是有緣嗎?

碰!

安盛夏反應過來,猛地把們關上,並且僅僅的反鎖上。

喬欣然看著她靠著門板渾身顫抖的樣子,開口問道:“夏夏,你怎麼了?”

“你別嚇我啊,門外是誰?”

“程……程悸寒。”

“他……他怎麼找上門了,他認出你來了??”喬欣然一臉的疑惑。

這下輪到安盛夏不解了:“什麼意思?”

“他失憶了。”

“失憶?”安盛夏猛然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