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六歲了,已經有記憶了,賣是賣不掉了,所有他極有可能被……

“啊……”安盛夏尖叫出聲,她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

程悸寒看著她崩潰的樣子,立刻安慰道:“別急,我現在就派人去找。”

“孩子是在哪裏丟的,失蹤多久了?這兩天你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或者身邊有沒有出現過可疑的人?”

程悸寒將安盛夏的雙手解開,扶著她的肩膀說道:“安小姐,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鎮定。”

“我冷靜……冷靜……我冷靜不下來。”

程悸寒看著她被嚇得六神無主,便開口說道:“那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好。”

程悸寒問了許多問題,直到安盛夏說起畫廊老板的時候,他才覺得事情不對勁,便開口問道:“你去找畫廊老板幹什麼?”

“我想請他幫忙。”

“這是平兒想的辦法,他說可以去找王老板,讓他幫忙救我表妹。”

“平兒畫畫很好,他模仿ANP先生的畫,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上次在畫廊出事,平兒就給了王老板一幅畫,他賣了一個好價錢,所以我才想著去找王老板幫忙。”

“我找到他之後,他爽快的答應了,但第二天又告訴我,這件事和你有關他不敢管,怕會惹上麻煩,然後他又提出要用一千萬買我兒子的畫,我沒有同意。”

“畢竟平兒的畫是臨摹的民家畫作,並不是真跡,若是我高價賣了,這屬於詐騙,我怕以後惹上麻煩。”

程悸寒眉頭緊鎖,開口問道:“你拒絕之後呢?他是什麼反應?”

安盛夏繼續說道:“我拒絕之後他又打了幾次電話,甚至還約我出去麵談,甚至怕我不出去,還騙我說他有律師能幫我的忙。”

“我到了之後,才發現他在騙我,我沒和他廢話,直接走了,事情就是這樣,之後他就沒有再糾纏過了。”

程悸寒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安盛夏瞪大眼睛,一臉害怕的問道:“你懷疑是王老板?”

“不會的,他看上去很和善的一個人,他應該不至於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何況我跟他無冤無仇,他抓我的孩子幹什麼?”

程悸寒冷笑,眼中又多了幾分朦朧危險的感覺,沉聲道:“你是跟他無冤無仇,但是你兒子的畫,卻能給他帶來巨大的財富。”

“你不了解商人的貪婪,在巨大的誘惑麵前,一些貪心的人什麼事情都敢做。”

安盛夏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可平兒的畫都是臨摹的,不是真跡。”

“不管真假,隻要能讓他賺錢,你兒子對他來說就是搖錢樹。”

安盛夏瞪大眼睛,聲音顫抖的說道:“難道真的是他?”

“十有八、九,你在家等著,我去幫你要人。”

安盛夏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感動的鼻頭一酸,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就在十分鍾前她還想殺了他,可現在他卻願意幫她救孩子。

安盛夏對著他的背影小聲說道:“程先生,謝……謝謝你。”

程悸寒腳步一頓,回頭說道:“回來在謝,我要你的實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