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臥室房門被人推開,安盛夏知道他回來了,便急忙閉上眼睛,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

程悸寒見她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進了浴室,簡單洗漱一下便上床了。

安盛夏感緊閉著雙眼,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躺在自己旁邊,並且在看著自己,眼角不爭氣的留下淚水,滾燙的淚水流進耳朵內卻覺得冰涼刺骨。

程悸寒看著她眼角的淚水,開口問道:“夏夏,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是做噩夢了嗎?”

安盛夏始終閉著眼角沒有睜開,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程悸寒知道她沒說,卻沒有繼續叫她,因為他知道她是在裝睡,也能體會到她心裏的難受。

原本她就沒有安全感,現在安安的母親回來了,還是他曾經深愛的人,所以她現在會更加沒有安全感,一個人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傷心了。

程悸寒將安盛夏僵硬的身體摟進自己懷裏,靜靜的看著她,什麼都沒說。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女人終於放鬆了身體,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程悸寒知道她睡著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當安盛夏醒來的時候,程悸寒已經去上班了。

安盛夏躺在床上發呆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手機給白薇薇撥打了過去:“我想好了,我準備帶著孩子離開,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

“好,事情我都幫你安排好了,你現在就帶著你的孩子出門,告訴程伯母你要回帝都祭拜你外公,讓她派司機送你過去。”

“到了墓地,那邊自然有人接應你,你跟著我安排好的人離帝都。”

“他會給你一筆錢,再帶你到一個江南小鎮,我在那邊有一棟公寓樓,你可以在那邊躲避一下風頭,不會有人找到你,等一年半載後,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安盛夏開口說道:“好,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安安。”

白薇薇嘲諷的笑道:“安安是我的親生兒子,我自然會對他好,這一點不勞煩安小姐關心。”

電話掛斷之後,白薇薇又給自己的手下打了一通電話,開口說道:“魚兒已經上鉤了。”

“把她送到地方後,按照原計劃行事,找個有艾滋病的人睡了她,讓她默默等死吧。”

“是。”

白薇薇掛了電話得意的笑著,這一切都進展的非常順利,隻要安盛夏染上艾滋病毒,就算她再回來,程悸寒也敢要她。

……

安盛夏簡單收拾了一下,她隻帶了證件和手機錢包,其他行禮一件都沒帶,免得讓人起疑。

安盛夏收拾好之後就帶著平兒出門了,安安吵著鬧著要跟著一起去,但是張慧芳一聽她要去祭拜死人,覺得晦氣,說什麼也不讓安安跟去。

張慧芳一臉嫌棄的對程管家說道:“你派個司機送他們過去。”

“是。”

安盛夏剛出門程管家就把消息告訴程悸寒了,程悸寒讓程管家悄悄跟在他們的車後,如果安盛夏有離開的舉動,要立刻告訴他。

他並沒有監視人的癖好,實在是這兩天發生了這種事,昨晚她又哭了半夜,讓他不得不防,因為安盛夏極有可能帶著孩子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