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國皇城裏的兵器營,集齊了鳳國最精銳的鐵匠和製造兵器的師傅,這些人並沒有令劉水失望,連夜加工終於在第二天辰時前把她所需要的兵器給打造出來。
劉水掂量著那僅有巴掌大小的所謂震天雷,滿意地塞進腰間特製的布袋裏,伸個懶腰,像個沒事人的樣子用早膳去了。
來鳳國這麼久,天還沒亮就起床上朝,替鳳國人批閱奏折到深夜,動腦子救她們的英雄,幾乎沒有一天空閑時候,不過想想鳳國女子無比尊崇的地位,就衝這一點,她這個女權主義者也是很樂意保住這個國度的。
而且,鳳國也有讓她無比留戀的地方……鳳國皇宮的禦廚手藝很好,把現代那些國外料理大師、國內五星大廚都給比了下去,好得讓她都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們一起打包帶回她那個世界。
當然,這隻是開玩笑而已,係統絕對不可能同意這種荒唐事情。所以每天的用飯時間,都是她最開心最享受的時候。
然而,這時候也有人不識相打擾。
“殿下,臣今晨在城門口發現許多可疑的人物,都是高手,並且都隨身攜帶武器。”守門官張萱稟報,小心翼翼說道,“據臣觀察,那些人並不是我鳳國男子,且很有可能是一隻精銳的戰隊。”
“你怎麼看出來不是鳳國男子的?”其實鳳國人和威國人長得差不多,全是黑發黑眸,很難辨認出來,相比之下東雨、西合、南嶽那些白皮膚黑皮膚黃頭發紫頭發卷頭發碧眸金眸藍眸的人則更容易露餡。
張萱臉麵一抽,道:“我鳳國男子大多注意儀容,不可能一個個粗獷狂野不修邊幅胡子拉渣,這樣的男子沒有女人要,而且他們身上的氣息和我族女子身上的很像,沒有尋常男子的嬌柔軟弱。”
沒有尋常男子的嬌柔軟弱……好吧,這位城門官家中夫侍成群,對於男人她比她更了解,比她更有發言權。
“放人進來了嗎?”
“依照殿下的旨意,已經放進來了,如今臣手下的人正在緊密盯梢。”
“幹得好,有什麼異動趕緊報於本宮。”
“臣遵命。”
吃過美美的早飯,把奏折分類管理好,粗略批了那些緊急的,剩下的派人送給陶丞相以及六部,看天色離正午還有段時間,她便去探望這個國家的最高管理人----鳳國女皇陛下鳳闌。
鳳闌被她喂了藥,渾身上下的器官完全失靈,除了鼻子眼睛耳朵,此刻正安靜躺在寢殿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看到她來,頓時怒目而視,那凶惡的表情恨不得立馬衝過來把她碎屍萬段。
不論在哪個國家在哪個朝代,皇權都是不容個侵犯,在曆代皇族裏,永遠都是皇位大於親情,所以女皇陛下忽然遭此劫難,如若得救,必定雷霆大發大義滅親。這也是顏輕在打的主意,他太了解鳳闌的心思,隻要鳳冷一天沒登基,鳳國還是鳳闌的,隻要鳳闌得救,就沒有鳳冷,一切還在原計劃中。
所以,她似乎還欠鳳闌一個解釋。
揮手摒退宮裏所有人,她於鳳闌的床頭坐下,笑眯眯而無所畏懼地對視女皇的眼睛。“母皇陛下。”
你還當朕是你母皇!鳳闌眼中怒火更甚,幾欲焚出眼眶。
“很不明白我為何將你囚禁起來吧?”劉水看著她,目光清淺,流露出一絲冷意。
女皇抿唇,口不能語,眼底呈現疑惑。
確實,鳳冷以前就算叛逆頑劣,其實膽子並不大,就算經常跟她頂嘴,其實很孝順膽小,斷然是做不出殺母謀位的事情。
然而事情出乎意外,她不僅做了,而且還那麼理所當然。
任何事情發生,總要有它的原因吧。鳳冷性格大變,也不可能沒有緣由。
“其實這得從母皇你為了顏侍君鞭打我的那一天說起,”劉水目光悠然飄渺,似乎陷入回憶中,“我以前總以為,母皇對我苛刻嚴厲,是因為希望我爭氣為了我好,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按照母晃的意思去辦,即使天資不高,得母皇高興女兒就很開心。可是那一天,我才發現,一切跟我想的似乎不一樣,在母皇的心裏,我畢竟比不上區區一個侍君。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隻不過把事實說出來,你為了維護顏侍君竟然鞭打得我遍體鱗傷,還不許太醫給我醫治。母皇,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事實擺在那兒,即使堵住我的嘴,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嘴麼?母皇,我是人,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你這樣對我,我也會心寒心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