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根本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些什麼,隻是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在跟她說話,睡意正濃,她也不高興多回應,隻是“嗯嗯”了兩聲,便又睡了過去。
葉邵庭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在一點一滴地沸騰起來,身體裏好像有一股強勁的力量,即將不受控製地呼之欲出,讓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有些忍不住的,伸手繞到她的背後,解開了內.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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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10點了。
大概是前一天的經曆讓她過於疲乏,此刻還是覺得自己的頭部有些昏昏沉沉的,雖然睡意還濃,不過已經快要餓扁的肚子正“咕咕”地叫著,發出了抗議,夏可坐起身來,揉著一雙朦朧的睡眼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去清醒。
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葉邵庭的公寓的*上。
雖然有過片刻的驚詫,不過昨晚她記得睡去之前是跟葉邵庭待在一起的,對於自己此刻會出現在這裏,即使心裏有些別扭,也並不會感到多少奇怪。
伸手撩了一把垂在肩上的幾縷頭發,深吸了一口早上的清新空氣,剛想掀開被子起來,卻是發現自己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並不是昨晚她穿的那一套,很是寬大的款式,完全包裹住了她的翹.臀,長度到達大腿,這一看就是男人穿的,最上麵的兩顆扣子並未扣上,夏可一低頭,便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鎖骨以下正暴露著的白希皮膚,以及那寬大領口包裹不住的誘.人粉圓。
她、她身上為什麼沒有穿內.衣?
腦子裏亂哄哄的,夏可索性把被子全部給掀了開來,11月初的天氣,即使是在房間裏,身體離開了溫暖的被子,夏可還是感到一陣明顯的涼意,可是,這種涼意給她帶來得衝擊力,卻是完全比不上她腦子裏的那種混亂感覺來的強烈,身體上衣物的變化讓她徒然瞪大了一雙眼睛。
為、為什麼——她連內.褲都不是昨天穿的那一條?!
這房子的主人是葉邵庭,所以除了他,夏可想不出還有第二個可以給她換衣服的人!
難道真是他?!
他昨晚不會還對自己幹了什麼吧?
夏可不敢再往下想,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唯一清晰的意識,就是要趕快離開這裏,可腳才剛著地,大概是走得太急沒能顧得上,左腳絆了右腳,她整個人也重心不穩地倒在了地上,跌跌撞撞地剛想爬起來,房門卻是“哢擦”響了一聲,從外麵被人打開。
心一點點地懸到了嗓子眼兒,甚至夏可都盤算好了,在那個混蛋出現在自己視線範圍內的那一秒,她應該重重地把枕頭扔過去,能砸他一下是一下,解解氣也行!
可是等那扇門徹底開了,料想中的人卻沒有出現,門口站著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女人,看上去是一臉和善的模樣,笑盈盈的,手裏還拿著幾件折疊整齊的衣服。
“姑娘,你醒了?”那人朝她開口,聲音淳樸好聽。
原本攢好的怒氣一瞬間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夏可怔了怔,這才伸手往背後*上拉了拉被子,扯過一角就直接覆蓋在自己的麵前,即使對方是個女性,她也不太能夠適應在陌生人麵前穿得那麼暴露。
等她把自己裹嚴實了,這才有些尷尬地看向那位中年女人,“請問你是……”
“我是少爺派過來的傭人,姑娘你叫我潘嬸兒就行了。”潘嬸朝她解釋,很是和善耐心的語氣。
“少爺?”夏可纖細好看的眉動了動,她說的“少爺”,應該就是葉邵庭吧,不禁又問,“那……那他人呢?”
“少爺昨天晚上就出去了,沒回來過。”
夏可低著頭“哦”了一聲,大概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一個女孩子,在隻有男人住的公寓裏過了夜,被這樣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看在眼裏,肯定會往歪了想,這個葉邵庭也真是的,怎麼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留她一個在這兒百口莫辯?
潘嬸見夏可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沒由來就覺得這姑娘可愛得緊,沒等人問,她倒先開口解釋了,話裏詞措都很注意,“姑娘,昨天你來的時候身上衣服都濕了,怕你穿著睡過夜,會著涼感冒,所以少爺就讓我先替你換了,這是今天早上李助理給你拿回來的衣服,我看著濕了就幫你洗了烘幹,你要是覺得身上不舒服就先洗個澡再換,我煮了點粥,你換好衣服出來吃,要是有什麼事就隨時叫我。”
原來是這位潘嬸給她換的衣服,心裏的疑慮消了,夏可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沒忘了向人家表示感謝,“謝謝你了,潘嬸。”
夏可的母親去世那年,她才17歲,正上初三,那之後家裏入住了張倍蕾,雖然是爸爸法律上承認的配偶,但卻從來沒讓她感受過一丁點的溫情,可現在,看著這樣一個陌生的阿姨為自己忙進忙出,即使隻是葉邵庭的傭人,她一樣覺得溫暖。
潘嬸將手裏的衣服放下,這才笑吟吟地開口,“別跟潘嬸客氣!”
等人走後,夏可從地上起來,動了動自己的腳,走路倒是能走,隻是速度不會很快,不過她安慰自己,總比不能走來得好。
潘嬸帶給自己的衣服是昨天她落在山莊裏的那套,已然被洗淨烘幹,帶著一股金紡的馨香味道。
夏可拿著衣服進了浴室,昨天那個遊泳池的水裏一股明礬的味道,也不知道多久沒換,她本來就是個挺愛幹淨的人,這會兒自然是打算先洗個澡,要不然都覺得對不起潘嬸辛苦洗的那套幹淨衣服,她估摸著傷口不能碰水,便很小心的,隻是坐在浴缸邊沿衝洗了一下身體,盡量避開膝蓋處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