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臭丫頭還在山頂,剛才在山頂上就隻有她和春香兩個人,如果說剛才聽到什麼女人發出“救命”的呼叫除了留在山頂的春香不可能有別人。因為她已經下山了,隻留了春香一個人在山上。

她又想到怪不得她那麼久都沒下來……

該不會是遇到什麼事了吧?會是什麼事呢?

鬼?不可能,唯物主義者何莎莎立即就給否定了!

色鬼?這個……倒是很有可能。啊!這……

何莎莎被自己想到的事情嚇了一大跳,難道春香真得是在自己走後遇到色狼了?桃林村雖然到目前為止很少發生什麼大案要案,但是隨著這裏的旅遊經濟越來越好,來這裏的外人越來越多,相對的治安案件也是逐漸多了起來。前幾天春花她媽來串門兒的時候還在說,村委會讓村民們去開集體大會,說要建立一個保安隊什麼的,平時負責擔起桃花村的治安,叫村民們報名踴躍參加呢。

月黑風高的,春香又漂亮,招人惦記,十有八|九,還真是碰上什麼對春香打起了主意的色狼。

救?還是不救她?

何莎莎在心裏快速地權衡。

要說,春香要是真遇到了那種人,她一個年輕女孩兒去了也管不了什麼用。特別是對春香不軌的色狼要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夥人的話,她去了還成了羊入虎口,別春香沒救出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況且春香這個失去記憶了的“傻子”還曾經欺負過她,她不去救春香,讓別人也欺負欺負春香,還能出口心頭的氣呢。

不過,她這些不救春香的理由足足的,也無法打消她心中的不安。

她想起春香來到秀紅農家樂的這兩個多月,任勞任怨,在她指揮下笨笨的幹活的情景。想起她傻傻的笑,想起她和老媽嘻嘻啊哈哈開玩笑,甚至想起了她醉著說的那些讓她心跳的話,還有她嫵媚的風情,還有她對她放電……

不能讓她被人“欺負”啊,要欺負也隻能自己欺負她。

今天晚上是春香要她陪著一起爬山的不假,但是兩個人一起出來,不是該兩個人一起回去嗎?就這麼把人給撇下,忒不仗義了,回去也會讓她無法過自己心裏那一關。

咬咬唇,她決定還是悍不畏死一回,返回去救春香。

於是她趕忙到路旁去找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拿到手上,另外還去尋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樹棍握在手裏,有了這兩樣東西防身,她膽子大了點兒。

鼓足勇氣,她往山上跑!

不過十來分鍾的路,她隻花了不到五分鍾就跑到了山頂位置,氣喘籲籲地正要登上山頂,一仰頭,她看見了平台上站著兩個人,一個短發,一個長發。

短發的她不認識,而那個長發的她一眼就認出了正是春香。那個短頭發的人似乎正在推搡春香往後……

她大著膽子,大喊一聲:“流氓,快點兒放開那姑娘!”

那個被何莎莎喊成流氓的人聞言嚇了一大跳,趕忙放開春香回頭來看她。

何莎莎手裏的石頭朝那人一伸手砸去,嚇得那個人跳到一邊,何莎莎又舉起了手裏的那根粗樹棍。

“喂!美女!住手!住手啊!”那個人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投降,緊張地開口。

一聽這聲音,何莎莎愣住了,因為這聲音很明顯是女聲。

女流氓?意圖對春香不軌的是女流氓?這還真是……

何莎莎無語了,不過這女流氓也是有色心無色膽,自己隨便嚇唬她一下,她就投降了。

“春香,你快過來!”何莎莎害怕那女流氓萬一是使詐投降呢,等著自己去接近春香,她就突然出手襲擊,那她隻有切菜的功夫,可沒有別的功夫,可以保護自己和春香。

所以,她舉著木棒,招呼春香到自己身邊來。

沒想到春香卻沒有動彈,反而是看著她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何莎莎莫名其妙。

笑了好一會兒,隻聽春香對那短發女流氓說:“這是我們農家樂的小老板,抱歉,她把你當流氓了,你看她的陣勢,哈哈哈哈!”

“哦,這樣啊,嗬嗬,美女,這是一場美麗的誤會哈。”短發女流氓隨即放下了舉起的雙手,向著何莎莎笑道。

“你們……”何莎莎糊塗了。

“汪汪汪!汪汪汪!”突然幾聲狗叫聲吸引了何莎莎的注意,她走兩步,上到平台上,在山頂平台路燈的燈光照射下,發現在離春香五六米的地方,有三四隻土狗正在朝著春香吠叫,在地上,還有一架看起來象是數碼相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