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人幫幹活,那當然好,春香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所以她搶在何莎莎說話阻攔之前歡快地答應了:“好啊,好啊!”
站在門口的何莎莎看春香一眼,有點兒不高興。
春香假裝沒看見,站起來,先就把桌子上那一塑料袋子的菜給提了出去,走到何莎莎跟前,見她還站在那裏沒有讓的意思,就堆砌笑容:“老板,讓讓。”
當著外人,尤其是當著韓菡,何莎莎不想表現得那麼明顯,就是她對韓菡跟春香接觸有意見。
所以……
她唇邊扯出一線笑容,落在春香眼裏那就是十足的勉強。
何莎莎轉身,撂下一句話:“十點半之前都擇出來,我要配菜。”
走到門口的電動三輪車前,她把電動三輪車推進車棚裏放好,再從車兜裏拿出那一本才買的漫畫雜誌,接著往對麵的住處走去,她打算進屋去歇一歇,看一看今天新在鎮上買的漫畫。
就把廚房那一塊留給春香好了,她倒要看這位韓大藝術家怎麼勾搭春香,她們能發展出jq嗎?
不過,別忘了,春香可是她的員工,可以跟客人打些擦邊球,吸引客人來消費。但誰要真有那色膽敢對她的員工做什麼,那,對不起,非得叫那人脫一層皮不可。
進到屋子裏,她沒有回臥室去躺著,而是在客廳裏春香當成床睡的那張竹藝沙發上坐下,在那個位置,斜著看出去,能看到廚房門口……
——
春香依次把要擇的菜,還有小木桌,以及兩張小板凳都搬到了廚房門口。她在一張小板凳上坐下,然後笑著招呼韓菡坐在另一張小板凳上。
韓菡趕忙坐下,能和迷人的春姑娘如此近的挨著,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我們先把這捆蔥擇了吧。”
“好,好。”
晨光照得春香的俏臉如同瑩玉般白,她纖長濃密上翹的睫毛,似蝶欲展翅飛去,可愛嬌俏的鼻下方,是潤澤飽滿的丹唇,張嘴笑時,一顆一顆的糯米牙,整整齊齊。
她的臉仿佛是配色最好的花鳥仕女畫,展開畫卷,寸寸柔媚,寸寸穠麗。
韓菡忍不住拿起脖子上掛著的數碼相機,哢哢哢連著拍了好幾張沐浴在晨光中的春香。
春香見她拿數碼相機拍自己,還很配合得抬起頭來,看著鏡頭自然地笑,謙虛得不行:“我這醜樣有啥好拍的。”
“誰說你醜,你很美。”韓菡一邊拍一邊由衷地稱讚。
“我老板從來都說我又醜又臭。”春香隨口道。
“她一看就沒有欣賞眼光,也難怪,一個炒菜的能有什麼審美。”
春香一聽韓菡貶低小老板,就不高興了,低下頭擇菜,也不配合韓菡拍照了,說:“我要快點兒擇菜,不跟你瞎掰扯了,不然十點半擇不完,我家老板就會不高興了。”
韓菡拍不到春香的臉了,在拍了幾張後就也放下了相機,開始幫春香幹活兒。
她一邊剝蔥,一邊大膽地仔細打量春香。
昨天晚上,在朦朧的桃花村山頂的路燈的燈光下,她一眼見到春香時,就被她漂亮的臉蛋兒所吸引,再加上她比例適中的身材,就算她穿了那麼一條普通又土氣的碎花連衣睡裙,韓菡也產生了如同挖到寶一樣的感覺。
今天,光線好,離春香又近,韓菡能夠全方位把春香看個夠,她更是在心中認定了春香是尤物。
尤物這個詞本來不好形容正經的女人,可是韓菡就還找不到別的詞準確形容春香。
她如初剝煮熟雞蛋嫩滑的臉蛋兒,她細膩如初雪的脖頸肌膚,她傲人的峰巒,她那一撚柳腰,無時無刻不彰顯她濃得化不開的某種雌性魅力,如蜜般,招蜂引蝶。
韓菡甚至沉浸在化蝶圍繞一朵嬌花的幻想中,忘記了剝手中的蔥。
“哎呀,怎麼能讓人家韓老師來幹活呢?春香,你太不懂事了!”
突然一個咋咋呼呼的中年婦女的聲音硬把韓菡從美好的幻想中給拉回了現實。她有些不快地轉臉去看那個發聲的源頭。
見到了剛才她來時跟她打了招呼就出去的被春香喊成何阿姨的女人,隻見她手裏拿著一塑料袋子幹辣椒急匆匆地走到了她跟前。
半個小時前,就在韓菡來到秀紅農家樂時,春香簡單向她介紹了穿著很潮,脖子上掛著數碼相機的韓老師,當她聽說眼前這個穿著打扮古怪的人是個教藝術的老師時,不由得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