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不許去!”

“為什麼不許我去?”

“……我怕你去惹出些事情來不好收場!”

“我能惹什麼事啊,我保證不惹事兒。”

春香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何莎莎,就好像一個要糖的小孩。

“……”

“求你啦,讓我去一去嘛,你要是現在不讓我去,我心裏惦記著,還是會偷偷摸摸跑去的。”

“我真不明白你了,吳姐有什麼好看的?”

何莎莎想說都沒有你十分之一漂亮,而且你們兩個屬性都還一樣,到底她怎麼能夠吸引你啊,啊,啊……

但是她怕她說出來,跟前這貨立馬又開始自戀,或者又開始趁機向她發|浪,說出什麼讓她頭疼的話。

所以,她忍住了。

“你真是個顏控,我跟你不一樣,我純粹是因為她是我同類,然後我才想去看她。你不知道貓喜歡跟貓玩兒,狗喜歡跟狗鬧嗎?你看咱們農家樂的大黃和小黑是不是都跟同類在一起的時候多些?”

“……”

還別說,春香的這個話把何莎莎給嗆住了。

她足足愣了三十秒,才質問春香:“你說我顏控?是說我色?我到底色誰了,色你了嗎?”

其實,春香,真正好色的人是你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哪天,你要是恢複記憶了,我得把這句話寫在無數張紙上,扔你一臉!

不過,現在也隻能用這種深惡痛絕的語氣指著她,讓她把話說明白。

“那你說人家吳姐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嫌棄人家不漂亮又是什麼?”

“我就是隨口一說,哪有嫌棄她不漂亮,她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我嫌棄她做什麼?真是!”

“好吧,算我想錯了……”

何莎莎轉念一想,這貨真是這會兒不讓她去,她一定會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偷偷跑去見那個吳姐的。說不清楚為什麼不讓她去,可能有明麵上說的那什麼她要去惹事的理由,可也有她自己的一點兒私心。

真應了一句話,“雞肋,雞肋,食之有味,棄之可惜。”

她不想看見春香跑去跟那個吳姐勾搭,變成所謂的pao友,那樣,她完全看不下去。

算了,她想起,就讓她去好了,不過自己這個老板要當監護人,不能讓她真和吳姐勾搭上。別的不說,主要是兩家挨得太近,將來春香和吳姐傳出什麼事情來,可能會對她的農家樂有不利的輿論。

何莎莎把農家樂的院子門兒鎖上,轉身對春香揮一揮手:“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順便把我媽叫回來,收拾收拾,該準備招待晚上的客人了。”

“咦,怎麼突然改主意了?”春香湊到她跟前,盯著她的眼睛笑著問。

何莎莎一瞪眼:“怎麼了?不樂意去?”

“當然樂意你陪我去看,嗬嗬,不過,你一會兒見了吳姐可不許跟她勾搭!”

“你以為誰都像你,心思齷齪。屎殼郎把糞球當美味兒,抱著不撒手!還有啊,我是你的誰,你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權利管我?”

春香哈哈大笑,突然撲過去,緊緊地把何莎莎抱住,大聲喊:“抱住了!抱住了!好大一顆糞球!”

一邊喊還一邊往她頸窩裏嗅,一臉陶醉:“這顆大糞球好香……”

何莎莎被她的話弄得很糗,使勁兒推她,春香熱熱的呼吸噴到她頸窩,帶來異樣的酥|癢的感覺。

她害怕但又留戀。

“別鬧了,被人家看見像什麼話?”她的話有點兒虛弱,然而奮力往上,想要獲得更多點兒力氣表明她說得是真的,真的不喜歡這樣……

她推春香的動作也有點兒不在狀態。

春香才不聽,她鬧得正開心呢,最喜歡,最喜歡的就是看小老板發糗的樣子。

何莎莎隻得推著她往前走,再狠狠地拿話恐嚇她:“你再鬧,再鬧,我就把你送回桃花鎮衛生院去,你這個員工我不要了,解雇了,你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這話戳到了春香虛弱的腳跟兒,就如同阿喀琉斯之踵,她不情願地鬆開了掛在何莎莎脖子上的手,抿抿唇說:“好嘛,倫家不鬧了。真是,一點兒幽默感也沒有。”

“以後不許跟我說‘倫家’這個詞兒,聽著隻有那麼惡俗了。給我好好說話!”

“哦……”

“行了,嘟著嘴幹嘛,想要掛個油瓶是不是?給我好好走路……對了,跟在我後麵半步……是個員工就要有員工的樣子……”

“哦……”

何莎莎在前走,春香跟在她身後吐了吐舌頭。

——

吳姐,她的名字叫做吳燕妮,今年二十五歲零十個月,還有兩個月就二十六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