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假設不存在。”
“為什麼?”
“首先,我不會讓你去,因為你是我員工,我有責任對你的安全負責。其次,你要真被吃了,如果是你心甘情願,那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第三,要不要的問題,貌似我們還沒有熟到那個程度。”
“這就是你貌似有理,實則無理的答案?”
“什麼無理,我說得是真話!”
“為什麼你就一點兒不肯哄一下我,哪怕說句我愛聽的假話都行。你總是這麼正經,這麼冷冰冰,這麼無趣。我真得害怕哪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你,跟別人了……”
春香望著何莎莎無限幽怨地說。
何莎莎心中觸動,不敢看她的這種含義太多的眼神,急忙轉過身去擼起袖子,拿了張抹布擦灶台,說:“客人要來了,我得準備準備,春香,你洗洗手去餐廳看看我媽那裏還需要幫忙不。”
哎,小老板又在逃避了,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視她的感覺呢。春香一萬個肯定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可她卻一直逃避,一直否認。難道自己真得要再利用那個吳姐做助攻,讓她明白自己是她在意和喜歡的人嗎?
可是,還別說,春香有點兒擔心真和那個吳姐接觸,一個不小心被吳姐給吃了,那她真得像小老板說的那樣哭都來不及了。因為她一心一意想滾床單的人隻有小老板一個而已……可小老板跟個木頭人一樣不解風情,這可怎麼辦?
一時之間,春香也想不到辦法,隻能聽小老板的去餐廳看何阿姨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等著晚上那幾個散客來吃飯。
——
晚上七點半左右,何秀紅母女和春香已經吃完晚飯,春香搶著和何秀紅收拾碗筷,並且要去洗碗。何莎莎在一邊說:“媽,你讓她去,你天天都去洗,把春香給寵得忘記了自己是做什麼的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我做慣了,沒事兒。”
“我說了,讓她去洗,媽,你先去洗澡,一會兒好舒舒服服地坐著看你的韓劇。”
“這……”何秀紅猶豫地看了眼春香,覺得今天春香貌似也幹了不少活兒,比起自己隻多不少。
春香已經狗腿地把碗筷收拾起來,拿著往廚房裏走了,還說今天就讓她來洗碗,何阿姨歇著吧。
等到春香端著碗筷出去了,何秀紅問何莎莎:“是不是今天春香又惹你不高興了?”
她很明白自己女兒的德性,隻要春香一惹她不高興,她就讓春香多幹活兒,以此報複人家。何秀紅曾經暗中批評過她很多次,說她這種做法是挾私報複,是不道德的行為。
結果何莎莎甩出來一句:“是她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難道我要養一個甩手掌櫃?多幹點兒對春香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忘了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她幾乎沒有任何生存技能,要不在我們這裏趕緊多學點兒,以後要是離開我們這裏,她該怎麼辦?”
這話何莎莎說得正氣淩然,可是天知道她說得隻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隻不過為了敷衍她媽而已。春香這一輩子也用不著學什麼洗碗擇菜的生存技能,因為她的背景,她的財富,何莎莎很清楚。如果說以前她用這種借口做掩護,讓春香多幹活兒,隻是為了報複春香曾經對她做的流氓事,而使自尊受傷的話。那今天她讓春香多幹活兒,隻不過是為了拖著她,不讓她去洗澡,然後“舒舒服服”地跟著吳姐去學打麻將。
她不想強迫春香,不許春香去,倒顯得自己多霸道一樣。她剛才在廚房炒菜的時候已經想好,晚飯後一定要給春香多安排點兒活兒幹,那樣,等到時間晚點兒,她就去不成吳姐那裏學打什麼麻將了。然後自己就曲線達到目的了。她也拿不準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似乎一切都出於本能而已。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春香洗完了碗從廚房出來,她媽洗了澡從浴室裏出來,吳燕妮牽著她女兒吳小洋的小手就走進了秀紅農家樂。
何莎莎在屋子裏看電視呢,聽到吳燕妮在院子裏招呼春香還有她媽,另外還有吳小洋脆生生的聲音在對春香說話:“漂亮姐姐,走,今天晚上我媽媽要教你和我打麻將,我們三個一起玩兒。”
她趕忙站起來,走出屋子去,老遠就對春香說:“春香,今天晚上你要跟我一起包餃子,明天客人來要吃,恐怕不能夠跟吳姐一起去學打麻將了。”
何秀紅聽見了立即問:“明天的客人說了要吃餃子,我怎麼不曉得……”
何莎莎已經走到春香和她媽跟前,解釋:“倪強今天打了個電話提到的。晚上也沒有餃子皮賣,我一會兒去弄點兒麵粉做點兒餃子皮,肉餡和蔥都是現成的,再放點兒調味料進去就可以包了。”
“要包多少?”何秀紅問。
“最少也要十斤八斤的吧,所以我說春香不能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