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媽媽放下手機,拉著於鴻的手,依依不舍地說:“明天就去S市了,去醫院複檢下,我們也能放心。家裏你就放心吧,就是這樣了,大不了更亂些。我跟你爸還能扛得住,你不適合在這裏悶著,影響康複。去找朋友好好輕鬆下,也是挺好的。”
“媽,我就是去S市檢查身體,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兩個老人家麵對大哥的爛攤子,叫我怎麼放心的下呀。”於鴻安慰著。
“你放心去了好了,別的不用想太多。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於爸又說,“照顧好自己。鍛煉身體不要過度,小心累著。”於媽還想說什麼,於鴻擺擺手,接著電話,走進房間了。
“於鴻,怎麼樣,我做的好吧。你爸媽有懷疑嗎?進展如何?”電話那頭的大健急著要邀功了。
“還行,暫時沒有看出什麼來。我還是要盡快離開,再晚了怕他們又舍不得。就訂明天早上九點左右的。早上我媽得照顧我嫂子,我爸去菜市場買菜,就不會跟著我去機場。我七點從家裏出發,能趕上飛機。”
“那行,我就訂票了。”
第二天早上,於鴻提著行李箱跟於爸於媽告別了。原本打算送於鴻去機場了,實在是擠不出時間了,於媽媽抱怨說:“這個大健,時間怎麼這麼緊呀,想送你去機場都不行了。”
“大健也忙吧,這麼早,他也許是三四點從S市飛過來的。沒事的,媽。我坐上機場大巴就到了。去到了機場給你電話。”
“也行,於鴻也恢複得不錯了。坐上大巴,眯下眼就到機場了。到時有大健陪著,放心吧,老婆。”於爸寬慰道。
一個半小時後,於鴻隻身一人來到了機場,時間有點早,機場有些許的冷清。許多巨大的飛機,整齊地趴在地上,等待著一飛衝天的機會。於鴻心裏說不出的愉悅,一想到馬上能飛去S市,感覺自己都能飛起來了。
坐在機艙裏的於鴻,臉色有些差了,隨著飛機的快速起飛,巨大的壓強鋪天蓋地地朝於鴻壓過來,耳朵裏的耳膜被無形的手往外扯得生痛,於鴻痛得張大了嘴巴,用雙手捂住耳朵。
頭好痛,好像無數隻細小的蟲子在叮咬著大腦。那種難受得要暈過去的感覺,在飛機平穩後,慢慢消失了。
於鴻沒有把這種不適放在心上,以為自己身體差了點,普通的超重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了。
兩個小時後,飛機開始降落了。於鴻深深吸一口氣,把腿腳伸得很直,頂住地板,然後慢慢呼氣,想減輕這種失重的不適。
慢慢地整個機艙在於鴻的視線裏變模糊了,周圍的嘈雜的聲音也越飄越遠。於鴻感到自己好像飛了起來,一點力氣也沒有。他閉上自己沉重的眼皮,徹底地癱坐在椅子上。
臉色發青,暈坐過去的於鴻,很快引起了其他乘客和空乘的注意。空乘人員馬上清開了周圍的人群,把於鴻迅速平臥在座位上,保持頭低足高體位,並解開於鴻的衣領和腰帶等,使其保持呼吸暢通,等飛機停穩後,空乘指引著乘客有序地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