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章一凡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可是想著肚子裏的寶寶,她又著急著閉著眼想讓自己快快安睡,然後更是睡不著了。
章一凡隻好起床,往音響裏放了一盤海浪音樂CD,這是吳青青從美國那裏寄回來給章一凡的,說是最出名的作曲家寫的,章一凡笑著說,最出名的不就是大自然麼,聽聽大自然的聲音,對胎教應該是非常不錯的選擇。所以,當章一凡睡不著的時候,她就選擇放這個盤子,靜靜地聽著,慢慢地入睡。
然而,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真正地安眠,整個晚上,低沉的海浪起伏不定,孤獨的海鳥發出惶惶,寂寞的鳴叫聲,舒緩憂鬱的曲調,在她的枕邊回旋不休。
雖然章一凡在睡夢中,可她的腦子卻是格外的清醒,她感覺自己仿佛整晚整晚漫步在寂寞空曠的海岸,海風吹撥,碎雨亂飛,無人陪伴,形隻影單,不得停歇。海風冷冷地吹個不停,細細的碎雨下得紛紛揚揚。
章一凡感到冷颼颼的,腳也很累了,她隻希望出現一個人,能陪著自己走上一程。
結果,真的來了一個人,卻不是於鴻,而是一位騎著黑馬的黑及騎士,態度傲慢,氣宇軒昂。
章一凡一跌一撞地奔過去,長長的裙子馬上被海風吹得鼓鼓漲漲起來,差點兒就把她掀到海裏去了。她的牙齒也咯咯直響,用手抹了兩把臉上的海霧。
她惶恐地告訴那個黑衣騎士,於鴻要離開她了,她要去找他,跨上馬,在浩海的人群裏去找到於鴻,不怕累也不怕苦,隻有找到了於鴻才能停下來。
聽了這話,那騎著黑馬的騎士卻撇撇嘴,神情裏充滿了不屑,冷酷,然後策馬絕塵而去,始終不曾開口。
章一凡被拋在冰涼的海岸上……
醒來的時候,枕邊是濕的,夢裏的情景是那麼清晰,就像是發生過了一樣。
章一凡刷牙洗臉的時候,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的臉,想著那個黑衣人,不知是不是有什麼預兆。
等她來到廠裏的時候,發現還真是有大麻煩在等著她去處理,廠裏鬧翻了天一樣。
幾個業務員在那裏吵個不停,章一凡出麵去製止了他們,一聽才知道,原來是其中一個賣了出去十來台的機器,但是是低於成本價格去買去的。後來有人去調查了才知道,他是買給了同城裏的另一個工廠裏。
按這個價格來賣,廠裏根本就是不掙錢。
章一凡讓這個業務員把機子拿回來,這個價格不賣了。
業務員就不樂意了,他說錢已經收了,機子也差不多交齊了,沒有往回拉機子的道理。
這時,章一凡也接到了於波的電話,他說:“怎麼樣,現在知道誰是老板了吧?就你一個弱女子,還想著跟我鬥,不是自找羞辱嗎?”氣得章一凡直咬牙。
章一凡馬上把報了警,警察過來後,聽了情況後,就隻說是民事糾紛就走人了。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