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凡聽了老太太們的議論,不動聲色地回了自己的家裏。鎖上門,章一凡坐在床邊,開始琢磨著:要不要辭退掉現在於鴻的護工,重新找一個。
可她轉頭一想,重新找一個是可以,可是於鴻的媽媽一樣能聯係上新的護工,通過給紅包或什麼的,讓他聽從自己的安排,把於鴻的信息全部告訴她。
再說了,重新找一個還不一定比現在的好呢,至少這個護工做了半年之長,對於鴻還是稱職的。章一凡還是決定不去辭退這位通風報信的護工。
既然媽媽來了,那章一凡就決定去更遠的地方去旅行,一來是躲著於媽媽,省得眼見心煩呢,二來,別人都說了孩子出生後,就徹底是變成媽媽奴了。不可能還有機會外出旅行了。
這次章一凡去的是印度。泰戈爾一直是章一凡最最喜歡的詩人,大文豪,她想去見見那個能讓泰戈爾寫下一章章憾動人心靈的詩句的地方,是怎麼樣的。
結果她來到了恒河,雖然沒有做泰戈爾那樣,把世界當作一個路人,坐在窗前,停留一會,跟著世界點點頭。章一凡一直認為,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神的話,她是相信隻有在印度那裏,才是跟神最為最近的地方,這恒河,可以說是天堂的入口。
恒河並不算大,然而它卻誕生了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古印度,衍生了古印度文明。它是古今中外聞名的世界名川。它用豐沛的河水養育了印度人民,成為印度人眼中的聖河,被譽為印度的母親。
對於恒河,前來朝聖的人是它的子女還是路人呢?章一凡心想,可是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在河畔,有各色各樣的人,他們做著不同的事情。從早晨的沐浴到夜晚的降臨,甚至到黎明來臨之前,他們也會劃著船,在恒河裏等待著日出。
章一凡隻是恒河過客中的一個,不起眼,來了,看了,聽了,走了。而恒河對於旅行者來說,不一樣的隻是一個過客嗎?世界很大,人生那麼短,我們都是別人生命中的過客,別人也隻是章一凡心中的旅人。
寬闊整潔的街道,兩旁綠樹成蔭,在街道上行走的美女,一襲紗麗,遮掩了雪白的肌膚,纏繞出曼妙的身材,一些鬆鼠毫畏懼,在樹枝間跳來跳去,似乎它們才是這洹河之上的真正主人,章一凡他們才是過客,因而找不到害怕的理由。
靜靜地坐在恒河旁的咖啡館裏,章一凡小口地品嚐著,感受著世界向她走來的那種美妙和神奇。
乘上一隻小船,在恒河裏遊走,一動不動地坐在甲板上看河岸的人群,他們不正如世界一樣向我們走來嗎?早晨已經過去,人們卻沒有完全散盡,依然有人在洗浴,這大約算不得晨浴了。夜晚降臨,恒河岸邊依然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