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雲回房間後,素淺歌正眯著雙眼看著窗外,懶懶的樣子,“梓雲,那個明霆很有趣吧。”
“對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有趣的人呢,我隻是罵他一句他就臉紅,還對王爺哭訴,真是笑死我了。”一提到明霆,梓雲也來了勁,往凳子上一坐,“他好像是西門皇朝史上最年輕的兵部尚書,真不知道他那樣的人怎麼能坐得上兵部尚書的位置,應該當禮部侍郎吧。”
“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人家在官場上強多了,不然怎會這麼年輕就當上兵部尚書。”
“說的也是。”
“那個司小姐呢,什麼來頭,你知不知道?”素淺歌淡淡一問。
“司小姐啊,我想想......”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下巴,“哦!我想起來了,是司灩,丞相之女,司揚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司揚就是那天說要小姐陪他一天的男子。”
“哦......繼續說。”還有那麼點印象。
“聽說司揚喜好美色,家裏的姬妾全是十足的美人,都為他正妻的位置鬥得死去活來,他卻置之不理,依舊在外麵尋花問柳,他也愛裝模作樣,那天你也看到了,拿把折扇在哪兒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折扇是從江南送來的,生怕別人不把他想做一位謙謙君子翩翩公子,著實在人討厭,我就看不慣他。”梓雲提起他就一臉厭惡,“虧他有一副不錯的皮囊,人品卻差的要死。”
這些你也能知道......真懷疑你是不是每次閑暇之時都有去外麵打聽這些事。她開口,“繼續,說司灩的事。”
梓雲撅了撅嘴,道:“司灩,丞相府裏的大小姐,刁鑽蠻橫,心狠手辣,嬌生慣養,愛拿鞭子抽人,到現在還沒人敢上門提親,她從兩年前開始就一直黏著白亦辰,還說非他不嫁,丞相大人疼愛女兒,於是上奏皇上,懇請賜婚於司灩和辰王,辰王不願,於是一直拖到了現在。”
“這麼說來,司灩是塊絆腳石?”
“對啊,想要進王府,必須對付司灩。”
正聽著的素淺歌倏地抬起頭,盯著房門,皺起眉頭,梓雲看向她,她指了指房門,在空中劃出個人字。梓雲見了,也警惕起來,看素淺歌的表情,像是突然察覺到的,她都沒有絲毫感覺,看來這人的內力比她的深厚,說不定比自家小姐還要厲害。
她眼珠一轉,將茶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放,讓人認為她剛才停頓是因為在喝茶,“可是小姐,在此之前你要先想想怎樣抓住王爺,曹媽媽說得對,你要對王爺好些才行,說不定他一個高興就把你接進府裏享受榮華富貴,派許多人來伺候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但是,小姐,你這表情可不行,一定要笑,用笑來虜獲王爺的心。”
“笑?你上次不是教我笑過嗎,那分明不行,根本不像在笑。”
“不一定要像其他女人一樣微笑或溫柔的笑,我覺得小姐可以學苦笑,還有悲傷的笑。”
“苦笑?是什麼?”素淺歌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苦笑,就是十分勉強的笑,也帶些自嘲的味道,看起來很牽強有些難看。”梓雲一說完,素淺歌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你可以直說我笑得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