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丞相又上書說辰王今已二十又三，王府中別說女主人，就連一房妾侍都沒有，他女兒追隨你兩年，是該讓辰王給個回答了。”
“臣兩年前就說過，不答應這件事。”
“辰王，丞相擺明了就想折騰到你答應為止，要你給答案就是讓你答應，相信你明白。”
“臣，非常明白，但是，臣不願娶司灩，要臣娶她，不如娶個鄉野丫頭，起碼別人乖巧聽話還會燒火做飯伺候人。”
“她可是丞相之女。”西門鉞知道白亦辰打心底不願意娶司灩，但是丞相強烈要求將女兒嫁給白亦辰。起初他是想將司灩收入宮中的，但自從聽到關於司灩的“光輝”事件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她進後宮會讓後宮雞飛狗跳多出許多冤假錯案的。這樣的女子，連他皇帝都消受不起。就算她司灩是丞相大人最疼愛的女兒，他西門鉞也不要了，反正皇後是鎮國將軍的獨女，少一個丞相之女也不會有太多損失，可讓他憂患的便是辰王會因丞相的女兒而勢力壯大到他徹底無法鎮壓。
“難道皇上想讓臣娶她？”白亦辰似乎話中有話。西門鉞毫不在意，道：“這娶不娶，在於辰王你，這事丞相和我說了兩年，我也不好推辭，萬一實在不行，真的要被迫下旨了，畢竟朕的江山還靠丞相在輔佐。”
“那這件事皇上看著辦吧，司灩若是要做正妃，臣可不會同意，丞相隻是說了讓司灩嫁給我，可沒說坐什麼位置。”
“辰王是說要司灩做側妃嗎？這正妃的位置，又準備給誰呢，要是有中意的女子，朕可以下旨賜婚。”
“正妃的位置給誰都不會給司灩，臣暫時沒有什麼中意的女子，一心隻想為皇上排憂解難，保西門皇朝興盛安泰。”
“朕可有聽說，辰王近些日子被煙語樓的一個清官迷住了，三天兩頭往煙語樓跑。”西門鉞手中玩轉著茶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白亦辰輕輕蹙眉，懷疑是司灩告訴丞相，丞相又把話傳到了皇上耳朵裏，“皇上，隻是一些人以訛傳訛，才有了臣被素姑娘迷住這一說，隻是臣......有些虧欠素姑娘，想補償她罷了。”西門鉞看了他一眼，“是嗎，朕還以為你有意納她為妾。”
白亦辰觀察了他的臉色，他一直麵若冰霜，沒有什麼改變，也看不出什麼破綻，“皇上關心這件事？”
他手裏的動作一頓，想白亦辰是不是懷疑自己什麼，“沒有，隻是想提醒你她隻是一名青樓女子，雖然隻是清倌，但也是在風塵裏打滾的女子，那樣的女子受多了苦，自然會找個有錢人依附，先帝微服私訪時就遇到過這類事。”
“多謝皇上提醒，臣，定當注意，不會讓一個青樓女子蒙了皇室的顏麵。”
“好了，你回府吧，朕要批改奏折。”西門鉞擺了擺手。白亦辰走出書房，墨影跟著離開。
西門鉞看他們走遠，冷哼了一聲，起身走到案前，提筆蘸水為那副梅畫添了風雪，名曰傲骨寒梅。“程濟！”他高聲喊道。一個年過四十的太監走進來，“皇上有何吩咐？”他放下筆，單手將那副畫提起，遞給程濟，“待它風幹後，燒了，一點也不要留下。”
“皇上？不用裱起來嗎？這麼好的畫......”程濟一臉可惜，端詳這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