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女子歌聲溫柔婉轉,指尖溢出的曲調也如春日的陽光,如此溫暖,直潛入人的心房,她臉上帶著微笑,看著自己的手指在琴弦上遊走。最後徵聲落,一曲動人心弦,令人回味無窮,還沉浸在其溫柔之中。
“這才能稱為上乘之作。”素淺歌說道,語氣中不再冷淡,多了絲感歎,“要是她的舞也能讓人讚歎不已,要是後麵的女子沒有她如此精湛的琴藝,那麼花魁之名,非她莫屬。”
她此話一出,西門鉞他們都看向她,她繼續盯著台上的女子。
琴聲幽幽起,杏衣女子緩緩展袖,翹起蘭花指,腰如水蛇般靈活,踮起腳尖,輕輕旋轉於台上,輕風吹過,衣袂飄飄,襯得她舞姿更加優美。舞和著琴聲,在眾人麵前一點點展開,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在瞬間綻放,讓人驚豔。
照實話說,這舞比不上當年的“帝都第一奇舞”,隻是那時素淺歌因計劃讓舞在中途失敗,便隻得了一半的名號,於是這“第一奇舞”也隨著那次的失敗,不複存在,可能不少人都忘記了。
阮茹藕臂落下,她的表演也隨之落幕,台下的人都歡呼起來,連閣樓的上的梓雲也不例外。“果真不錯。”素淺歌看阮茹的背影,開口道。
繼阮茹之後的幾名女子各自展示了自己的歌舞,看過阮茹的舞,聽過阮茹的曲兒,便覺得後麵幾人的歌舞瞬間沒了趣味,素淺歌也覺得更乏味了,都是差不都的風格,不想阮茹的歌舞那麼有個性。
二十人依次展示自己的才藝後,水櫻再次上台,台下的人自覺安靜下來,“這次的歌舞各位都已欣賞,接下來,會有小廝給座上的每一位一粒豆子,二十名丫鬟將端著貼著名字的陶罐在拿著豆子的人的麵前走過,請各位將豆子放在貼有自己滿意的女子名字的陶罐裏,豆子最多者,就是今晚選定的花魁!”水櫻補充說:“因為今晚的人太多,我們就隻給指定的人豆子,對於其他人,我們深感抱歉,希望不要介意!”
水櫻話音一落,五名小廝開始行動起來,依次將豆子給台下五張桌子上坐著的人,其他的小廝將豆子給閣樓上三張大圓桌上的人。爾後,二十名丫鬟抱著陶罐魚貫而出,西門鉞讓她們先在台下走幾圈,等下麵的人扔完豆子她們再上來。周圍鴉雀無聲,都看著扔豆子的人,豆子打在陶罐裏的聲音清晰可問。
二十名丫鬟接著上閣樓,在閣樓慢悠悠轉了三四圈,有的人在猶豫,就耽誤了些時候。當貼著阮茹名字的陶罐到西門鉞這桌時,西門鉞手裏把玩著豆子,低頭似在思索。素淺歌和梓雲不等西門鉞先扔,便毫不猶豫的將豆子扔進去,白亦辰照做,墨影緊跟著,然後是明霆、司揚,程公公看著西門鉞,西門鉞扔哪個,他就扔哪個。
他看向一旁的程公公,“不用管朕,你覺得那個合適做花魁就把豆子給哪個。”程公公笑著應聲:“是。”豆子被扔進了貼著阮茹名字的陶罐裏,西門鉞也在之後將豆子扔看進去。樓下的人都望著閣樓上,隻看見西門鉞那桌都將豆子放進了一個陶罐裏,卻不知道是哪個陶罐。
台上大部分女子都手心冒汗了,心裏在猜測皇上他們的豆子給了誰。阮茹看著素淺歌那邊,微微有些緊張。心裏祈禱一定要贏。
在經過約一盞茶的時間後,水櫻帶著結果跑上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隻顧著激動,忘了緊張,高興地宣布:“今日所選的花魁是......”
水櫻支持的也是阮茹,當她把這個名字念出來時,聲音中是掩藏不住的興奮,“花魁就是,阮茹姑娘!”“阮茹姑娘!”“阮茹姑娘!”台下有的人都站起來了,大聲喊著。阮茹激動地握著雙手,笑靨如花,抬頭看向閣樓。
阮茹伸出手,示意台下的人安靜,“請各位安靜,阮茹有話要說。”周圍果然立刻安靜下來,都看著阮茹,連西門鉞、白亦辰和墨影三人都專注地看向那邊,疑惑她的舉動。她望著閣樓,溫聲道:“皇上,既然阮茹今日成了帝都的花魁,那麼皇上是不是可以答應阮茹一個請求?”
這番話讓白亦辰挑起了眉頭,看了西門鉞一眼。西門鉞微微挑眉,他可沒有說這些話,不過,既然她這樣說,那麼就聽聽她的請求是什麼吧。“隻要你說得不太過,朕,可以答應你。”
台下一陣嘩然,礙於西門鉞在此,又安靜了下來。
“久聞帝都第一清倌素淺歌的芳名,想必閣樓上那位紫衣女子便是。阮茹一直以來都非常想見識下素姑娘的歌舞。”此話一出,許多人都看向了閣樓,他們已有一年多沒有見到素淺歌,有的人沒想到辰王身邊的這位紫衣女子就是素淺歌,有的人想自己竟然猜對了這位紫衣女子就是素淺歌,有的人沒想到她今日依舊得辰王寵愛,竟與辰王一齊出席,與皇上同處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