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姑娘,花魁之名應該贈與你。”下台之後,阮茹笑著對素淺歌說道。
“我剛才的劍舞,並不是為了花魁之名。再者,花魁之名應屬於你,與我根本就沾不上邊。”素淺歌說完看向閣樓,“阮姑娘,這次我還需要謝謝你呢。”
不等疑惑的阮茹問原因,素淺歌就已經帶著梓雲上閣樓了。
“素淺歌,真是讓朕大開眼界。”西門鉞坐在離她隻有一人之隔的地方,端起酒,和了一杯,看向她,“因此,朕準許辰王立你為正王妃!”
“淺歌謝皇上成全。”素淺歌起身,白亦辰也笑著道謝。
這支劍舞,可是當年西門鉞看著她練出來的,沒想到如今竟派上了用場。當年她練劍舞時,十三歲,那時西門鉞每日都要監督她練劍舞。從認識西門鉞那天開始,她就一直在學這學那。隻是女紅之類的不在她所學的範圍內,那些東西她從小就沒見過。可能別人還不信,她是來帝都後在煙語樓才看到刺繡的,之前壓根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以前忻州宅子裏的人非常少,但都是會武功的人,就連唯有的幾位丫鬟也是舞刀弄槍,對一般大家閨秀女子懂得女紅一概不知。梓雲就更不用說了,在食物方麵很在行,琴棋書畫就會琴,其他的,不是勉勉強強就是一點兒也不懂。
幾天後,西門鉞的聖旨到辰王府。
“辰王白亦辰,側妃素淺歌,接旨——”聚到正堂裏的人一齊跪下,隻有樂舞苑裏的人沒有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辰王側妃素氏才藝雙絕,堪稱帝都第一奇女子,與辰王乃天作之合。朕特擬旨準其成為辰王正妃,並挑選良辰吉日擺宴於辰王府,素氏複嫁。欽此——”
程公公念完,看著白亦辰。
“臣,接旨——”眾人齊拜下,白亦辰伸出雙手接過聖旨,勾起嘴角,扶起一旁的素淺歌,“本王一定會將你風風光光娶進門!”
程公公看著白亦辰,道:“王爺,日子皇上已幫您選好了,就在四月十五。”
“墨影,給程公公賞銀。”白亦辰吩咐道,程公公立刻笑著推辭:“不用,王爺太客氣了,奴才隻是替皇上辦事。”話雖這麼說,但那銀子還是被塞進了他手裏。“奴才這邊還要替皇上辦事,就先走了。”
“程公公慢走。”白亦辰說完又看向梓雲,“還不快去送送程公公,”“是。”梓雲壓住自己的不情願,去送程公公。她發現這段時間,白亦辰使喚她的次數又增多了。
程公公離開王府後,並沒有往宮門去,而是坐著轎子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才過了一個時辰,有一件許多人都敢興趣的事,在帝都傳開了。
“小姐小姐,驚人的大消息!”梓雲手舞足蹈地跑到素淺歌麵前,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小姐,你肯定不知道一件事。”
素淺歌安靜地做在清湖亭中,輕輕擦拭著笛子,聽她這麼一說,瞥了她一眼,“你們每次帶來的消息都是我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也就不用你們說了。”“這個真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肯定小姐連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事。”聽梓雲誇大得說著這件事,素淺歌問:“究竟是什麼事,你說吧。”
“小姐,那個程公公從王府離開後,並沒有立馬會皇宮,而是去禮部尚書家傳旨了!聖旨上的內容就是要封禮部尚書之女為美人,擇日進宮!”梓雲每個字都咬得很重,素淺歌聽到後手一頓,想西門鉞身為皇帝,這樣的事見怪不怪,“這又有什麼,皇帝看中她了,便讓她進宮,這就是皇權。”
“重點不在那啊,重點是,小姐你肯定想不到,那個禮部尚書之女,就是幾天前那個花魁阮茹啊,沒想到皇上竟然看中她了。”梓雲想著那晚阮茹的樣子,想想那時候西門鉞根本就沒怎麼注意阮茹,難道是從阮茹要求見識自家小姐的歌舞時開始注意到的?
坐在石凳上的素淺歌拿著笛子,心裏早已不再平靜,她將笛子遞到梓雲麵前,“梓雲,你該繼續練吹笛了,不早點學首曲子吹給明霆聽,讓他看笑話了怎麼辦?其他的事你先放到一旁不管,皇上娶誰看中誰,你這麼關心幹什麼。”
我這是為你關心的啊,小姐......梓雲又撅起了嘴,看著素淺歌,素淺歌不是看不明白她的表情,不是猜不出她想要說什麼,隻是想裝作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在乎,“梓雲,練好你的笛子重要,身為第一清倌素淺歌的侍女,怎麼能連笛子都不會吹!”
“可是小姐,我會彈琴啊。”
“你去樂舞苑問問有幾個不會。”
“......小姐,她們是樂伎,我隻是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