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左手用藥棉塗傷口時沒輕沒重,安寧疼得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嬌嫩白皙的右手上傷痕本來就刺眼,此時塗上了黃色的藥酒顯得更加可怖。
安寧將藥袋隨便一扭,隨手扔進了下麵抽屜,可突然她的眼光頓住了。抽屜裏那支綠色的藥膏露出了半個頭。安寧看了下,左手拿了出來,起身毫不留戀地扔到了垃圾桶裏。
右手受傷了,自己也沒辦法工作。安寧想了想,打了個電話請假了,反正公司這兩天也沒有要緊的事情。
右手被她刻意的用包遮住,不讓人看出異樣。跟毛絨絨打了聲招呼走出了NM公司。左手費力地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才後知後覺,自己這手也開不了車啊。
她將車門關上,隨手攔了個的士。
“小姐,你要去哪裏?”開車的是個年輕小夥,笑起來露出虎牙,看起來很討喜。
右手腫的更厲害了,像一個醜陋的饅頭。安寧想了想,肯定不能回家去,安母看到會擔心、心疼的。可不回家又去哪裏呢?城西也沒在國內。毛絨絨在上班。這時,安寧才發覺自己是如此的孤獨。有什麼一滴一滴地滴到手上,安寧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掉了眼淚。
左邊遞過來一張潔白的紙巾,她接過去道了謝。
“小姐,你那手?”師傅這才留意到了她的右手。都說十指連心,傷得這麼重,怪不得人家姑娘哭。
“剛才不小心被夾住的。”此時,安寧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二十七歲的人了還當著陌生人流淚。
“看著很嚴重啊。你那樣處理是不行的,這得去醫院。”小夥一臉堅定。
“那,麻煩你找一家最近的醫院給我送過去。”右手傷痕處已經有了嚴重的青紫淤血現象,安寧感覺到手越來越疼了。
的士迅速地穿過兩條街後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你那手也不能動,我陪你一起去。”年輕小夥露出燦爛的笑,本不出色的臉顯得十分耀眼。
“不用了,謝謝師傅。”安寧付好車費,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
正在她要轉身的時候,“呼”的一聲,一輛車子瘋狂的駛了過來,安寧嚇得趕緊後退一步。車子在她麵前差不多兩米的地方穩穩地停了下來。
白色賓利車門打開,安寧赫然看見齊墨坐在車內。
“哎,你怎麼開車啊?撞到人怎麼辦?”的士小夥走了出來,不滿的指責。
看著安寧呆呆地站在那裏,一臉驚嚇的模樣。他走了過去:“小姐,你沒事吧?
我陪你進去······”他伸出手想接過安寧手中的東西。
對方手放在了安寧手中的提包上,齊墨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放開!”他走了出來,陰沉著一張俊臉,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你誰啊?”小夥子擋在安寧麵前,不甘示弱的回視著。
“師傅,謝謝,不用找了。”陸航急急地跑來,看到這副場麵趕緊將小夥子拉走了,這出了事還不是得他處理?為了避免麻煩他還是防範於未然吧,文明社會,鬥毆什麼的簡直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