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齊墨,或者是說整個西城區誰不認識齊墨?
但是誰能夠想到安寧竟然和齊墨有關係。
“你找死。”齊墨薄唇斂著冷靜輕薄的笑,全然沒有往日溫和,像是個隻有獸性的野獸一般,一拳狠狠的落下,毫不收斂張揚戾氣,殺氣肆意。
而麵前的男高管唯有叫喚,不敢還手,或者說是根本無力還手。
一拳落下後便緊接著第二拳,每一拳都有股心驚膽戰的恐懼,泛白的關節,骨頭碰撞骨頭的聲音,血色彌漫著殘暴的味道。
全場人動都不敢動,毛藍大著膽子試圖去拉扯齊墨的手臂,卻被盛怒中的男人一把甩到了一旁,差點跌倒在地。
毛藍無法,一手扶著桌子,抬眸求助於安寧:“寧小姐,您攔攔齊總吧,您也不想看著這裏出事吧。”
安寧一開始也和大家一般震驚在原地,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虐的齊墨,直到聽到毛藍的聲音才清醒。
可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害怕,斂著淡淡的甜意,淡的無法察覺。
眉頭輕皺,安寧上前輕輕的拽住了齊墨的衣袖,動作輕柔卻瞬間止住了他的動作,轉身扶住安寧的身子,啞著嗓子輕哄:“別害怕,我永遠不會衝你揮舞拳頭。”
這是保證。
安寧點點頭,臉色溫軟平靜,不見恐懼:“我知道,這件事就算了吧。”
“不可能。”齊墨又一腳踹在了準備爬起來的男人身上:“你不用擔心。”
安寧又扯了扯齊墨的衣袖,搖搖頭:“算了吧。”
齊墨看了看安寧,半晌點點頭,聲音陰鷙,視線從男高管的身上轉到毛藍:“我不想要再見到他,我的意思你明白。”
意思就是開除。
毛藍明白,卻不忍心,畢竟大家都是同事,畢竟男高管也沒有做非常過火的事情。
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毛藍抬眸看了看安寧,視線複雜。
安寧明白毛藍的意思,視線掃過地上的男人,語氣低懶:“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你打了他一頓也算是讓他長記性了,什麼人該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
如果不是男高管隨意意淫安寧的話,恐怕齊墨也不會出手這般的重。
畢竟齊墨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男高管躺在地上沒有骨氣“哎呦哎呦”的叫喚著,毛藍立刻就幫他道謝:“謝謝齊總,謝謝齊夫人。”
齊墨原本還有話說,聽到“齊夫人”三個字,心中瞬時舒服不少,再加上要給安寧麵子,便不輕不重冷哼一聲:“調到最底層。”
這已經是齊墨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毛藍趕緊應下。
解決完,齊墨轉身懶洋洋的將下巴擱在了安寧的肩膀上,仗著安寧的性子為所欲為:“寧寧,我餓了,你陪我吃飯。”
出了這樣的事,安寧也不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順勢應了下來,嗓音溫軟:“毛小姐,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這頓飯記在我的賬上,你們隨意。”
說完,安寧和齊墨轉身就走,找來服務生開了一個新包廂,也不知道齊墨是不是故意的,距離原本的包廂挺遠。
一進包廂,安寧立刻就將齊墨放在自己身上的大掌甩了下去,嗓音沒有了外麵的客氣:“齊總,麻煩你在外麵收斂一下,我們已經準備離婚了。”
“嗯?”齊墨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別人一頓,所以心情好,絲毫沒有生氣,低低懶懶的回了一個音節:“誰說我們準備離婚的,離婚協議沒有起草,我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