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要辦。”
“那也注意身體。”齊墨拍了拍齊步的肩膀,兄友弟恭,話語溫和淡漠:“你現
在還沒搬出去住,便早點回來,爺爺年紀大了,需要人陪伴。”
齊步點點頭,看起來是聽進去了,雖然性子古板,但是勝在沉穩省心。
齊墨滿意,五官的輪廓閑散,懶洋洋的靠在齊步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點燃了根香煙:“行,趕緊進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說完,再次拍了拍齊步的肩膀,齊墨抬腳準備離開。
剛邁出去一步,齊步突然出聲,話語嚴肅:“大哥。”
“嗯?”
叼著煙回眸看向齊步,隻見他臉色遲疑了半天,話也沒有說出來。
齊墨瞬間勾唇,眉宇間浮現出似笑非笑,矜貴不已:“什麼事情這麼遲疑,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夠說的。”
得到了齊墨的鼓勵,齊步才悶悶的出聲:“大哥,你和大嫂和好了嗎?”
“沒有呢。”一提到安寧,齊墨就覺得有些頭疼,甜蜜的負擔。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煙蒂,青白色的煙霧伴隨著天生好聽的聲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嫂,從小養的格外傲居,醋意還頗大,三年前因為一點小事就能夠逃跑這麼長時間,
現在雖然回來了,但是哪兒能夠這麼輕易的饒過我啊。”
齊墨話語雖然淡然,但是無時無刻透露出來的都是甜蜜,示弱卻不軟弱。
畢竟示弱有時候在追女人的時候也是一種手段。
齊步眸底稍稍一沉,染上不知名的暗色,嚴肅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隻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齊墨也沒有察覺齊步的異常,再次拍拍肩膀,轉身開車離開了。
看著黑暗中齊墨賓利的大燈光亮漸行漸遠,暴躁陰鷙的情緒瞬間從齊步嚴肅的麵孔衝了出來,眼神詭異,像是透不進光的深海。
半晌,齊步轉身,臉色回歸沉穩。
第二天早晨安父下樓吃飯的時候便看到安寧的座位上放著一個保溫桶,而安寧從來沒有帶午飯的習慣,安父便揚聲詢問:“張媽,今天有誰要帶飯嗎?”
張媽是安家的老人了,雖然是幫傭阿姨,但是也是看著安寧長大的,立刻笑了起來,欣慰的很:“這是小姐帶到公司的,昨天晚上煲了一晚上的湯品,好像是要帶給姑爺的吧。”
對於齊墨的稱呼,張媽保持著“姑爺”兩個字。
安父儒雅的臉龐在陽光中愣了愣,沒有再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按照往常的習慣看報紙。
直到安寧穿著一襲米色衣裙從樓上下來,素淨的淡妝,露出精致的鎖骨,顯得肌膚勝雪。
坐到安父的對麵,安父的聲音平穩中帶著詢問:“寧寧,這湯是送給齊老的?”
“嗯。”安寧點頭,淺淺的笑:“齊爺爺一直對我很好,我中午準備早點下班,給他送過去,當中午的湯品。”
安父點頭,一臉讚同,深灰色襯衫袖口卷起,顯得格外幹淨儒雅。
就這樣,在安父安母的同意下,安寧帶著保溫桶來到了辦公室,全程安靜,沒有給任何人說,安寧還以為齊墨絲毫不知,甚至安寧還想著中午怎麼避開齊墨前往齊宅。
可是安寧的行動怎麼可能躲過齊墨的眼線。
第一時間齊墨那裏就知道了安寧身邊多了一個保溫桶的事實,陸航站在齊墨三米
遠的地方,金絲眼鏡下帶著幾分戲虐:“齊總,您說夫人保溫桶裏的東西是帶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