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寧這麼一說,毛絨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將文件放到安寧麵前高高興興的:“寧姐,我父親給我打電話了,說他不逼我結婚了,等我找到真心喜歡的人再說。”
當初毛絨絨之所以在安寧手下工作,全是為了躲避家裏的逼婚。
現在能夠有這樣的結果,安寧也替她高興,溫和的淡笑:“嗯,挺好的。既然如此,你要是準備辭職,提前一個星期給我打辭職報告就行。”
“不是的,寧姐。”毛絨絨連忙擺手,咬著唇瓣:“我隻是高興,沒有想要辭職的念頭。”
“我知道。”
安寧抬眸,白皙的臉蛋,溫靜的眉目顏色清淡:“當初你是為了躲避才來我手下的,現在家裏不逼你了,你回去也是正常的事情。當然我也舍不得你,沒有你,我就如同斷去半臂一般。”
溫涼的嗓音淺笑著:“我剛剛沒有別的意思,你能夠一直陪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安寧的解釋讓毛絨絨興奮不已,她知道安寧對她好,卻沒有想到重視到如此地步。
“寧姐,隻要你不離開NM工作室,我肯定是不會離開的。”說完,毛絨絨重重的點點頭,加重語氣。
安寧瞬間就笑了,窗外陽光輕慢,襯得安寧聲線溫軟:“好。”
毛絨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轉身便準備離開,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麼:“寧姐,陸秘書在外麵,您要見見嗎?”
安寧怔了一下:“他有什麼事情嗎?”
“我也不知道,看著他挺著急的。”
下意識摸了摸噙著涼意的鋼筆,安寧端著溫涼:“那就讓他進來吧。”
陸航是齊墨身邊的人,他說什麼便等於齊墨說什麼。
安寧自己都不知道和齊墨冷戰多長時間了,恐怕齊墨的耐心已經耗盡了吧,這次陸航來應該是談離婚的……
陸航敲門進來,一張英俊的臉上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眼眸卻斂著幾分的不淡定:“安總監,齊夫人,我拜托您件事行嗎?”
陸航是齊墨的學弟,和安寧認識的時間不短,交情也算是不錯。
當年結婚的時候,陸航還曾是伴郎。
安寧失笑的擺了擺手:“前個稱呼我承認,後個稱呼還是算了吧。”
頓了頓:“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
“那行,安總監啊,我拜托你去和齊總見一麵吧,否則的話齊總能夠將整個秘書處都給拆了。”
天知道這兩天秘書處是怎麼熬過來的,送個文件都能夠被齊墨批一頓,就連陸航都不例外。如果再來兩天的話,恐怕給再多的薪水,秘書處也能夠人去樓空。
素白的小手把玩著黑色的鋼筆,溫靜的眉宇噙著幾分嘲弄,也不知道衝著誰的:“沒有這麼嚴重吧,你在齊總身邊這麼長時間,你要是搞不定的事情我自然也是搞不定的。”
“可是……”
陸航原本還想說什麼,便被安寧給攔了下來:“陸秘書,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慢走不送。”
說著,素白小手指了指門口,陸航瞬間苦了一張臉,風度全無。
從安寧辦公室走出來,陸航看著圍上來,一臉笑意的毛絨絨,眼眸猛然的一亮。埋頭批完大部分的文件,安寧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拿著咖啡杯朝著茶水間走去,準備喝杯咖啡醒醒神。
路過秘書處,隻看見毛絨絨從裏麵衝了出來,小手捂著肚子,額頭全是冷汗,聲音細細碎碎的:“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