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不是齊墨抽的,應該不知道是從哪兒沾來的,莫名的安寧就是知道。
後背抵在了更衣室的牆上,單薄的衣衫透著牆壁的冰涼,緩解了安寧緊繃著的神經,纖細的小手撫了撫自己的長發:“你想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不是嗎?”齊墨眸深如墨,視線緊鎖在安寧的身上,聲線降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什麼事情?”安寧清冷的五官慢慢醞釀出笑意來,卻不達眼底。
黑白分明的杏眸抬起,直直的撞入齊墨的眸底深處。
“說謊。”擁擠的更衣室,齊墨再次前進一步,兩個人之間相差分毫,頭頂上燈光明亮,齊墨俊臉色調陰暗:“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們之間,三年前和現在。”
安寧自然聽得懂,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手指無意識的扶上秀發梳理著,歪了歪頭,顯得格外無辜:“有必要嗎?”
“有必要。”
“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多說無益。”穩著自己的呼吸,安寧看著齊墨那雙黑眸,深邃黝黑。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秒的心悸。
低醇的聲音伴隨著幾分涼薄的氣息,齊墨薄唇微抿:“寧寧,不說出來你怎麼知道沒有益處。”
頷首,齊墨就這麼直直的睨著她,良久都沒有吭聲。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外麵的宴會也要開始了,我們……”
漸漸的,安寧收了聲,小手緊捏裙角,捏出來幾分褶皺,不敢和齊墨對視的側開了視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等到宴會結束之後再說。”
反正安寧本來就有意在宴會結束後和齊墨說清楚。
“現在說不好嗎?”
齊墨挺拔的身子沒有絲毫的動靜,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深邃的視線噙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
伸手,齊墨想要觸碰一下安寧的秀發,卻被安寧下意識的躲開了。
可更衣室就這麼大,安寧就算是再逃也逃不出齊墨的掌心,溫熱的大掌落在安寧的頭頂上,帶著幾分讓人難耐的炙熱感。
清貴的聲音在安寧的頭頂響起:“寧寧,其實我並不希望和你談談,我隻希望我們好好的在一起一輩子。”
“寧寧,我是真的希望和你幸福一輩子。”
聲線悠悠,齊墨俯身就想要去親吻安寧的紅唇,大掌輕壓安寧的肩膀,動作中帶著蠱惑和溫存。
安寧不閃不躲,乖巧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張下壓的俊臉,黑白分明的杏眸平靜的厲害:“齊墨。”
終究安寧還是開口了,輕喚著他的名字。
“我們離婚吧。”
動作停住,溫存的吻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極了,近的安寧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齊墨鼻尖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臉上,灼熱的讓心跳失去了控製。
“寧寧,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嗎?”
“是。”點頭,安寧五官之間隱藏著異樣的神色,聲線溫涼中噙著幾分沙啞:“我們之間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與其糾纏在一起,還不如分開來的方便。”
聽著安寧的話,齊墨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宇,視線中噙著兩分疲憊,緩緩的開口:“寧寧。”
齊墨的聲音中有著說不出來的陰沉氣息,泛著幾分低啞:“想要離婚的話你給我一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