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有些恍惚,愣愣的沒有說話。
齊墨還以為她怕了,俯身下來,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寧寧。”淡然開口,全然都是溫柔:“我保證,不管你一會兒選擇是什麼,我都不對你動粗行嗎?”
“答應我吧。”
腦袋埋在安寧脖頸之中,溫熱的氣息輕吐,帶出一陣電流般的觸感。
安寧怔了兩秒,終於點頭,長吐一口氣:“好,我們談談。”
兩個人上了車,道路封鎖也被解開了。
身子靠在座椅之中,安寧身子呈現著淡淡的防備,眼眸揚起,看著齊墨一眼:“你想要談什麼?”
“我想要知道三年前的真相。”
齊墨伸手想要去撫摸安寧的秀發,卻撲了個空,眸色泛著幾分深沉。
安寧下意識的朝後躲了躲,聲線軟糯,暗藏疲憊,偏了偏腦袋:“現在說這個沒有什麼意義了。”
頓了頓,安寧似乎是不忍看到齊墨那副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那可以去問官小姐。”
齊墨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官景玲?”
“沒錯。”安寧點頭,視線灼灼,拖長了語調,唇角的弧度從始至終都斂著幾分的笑意:“她可是對三年前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就不能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嗎?”
“不能。”安寧一口拒絕,抬眸對上齊墨的視線,清淺的笑著:“如果你願意將我已經結痂的傷疤生生扒開,露出裏麵的嫩肉的話?”
一個反問讓齊墨啞口無言。
實際上齊墨也清楚,如果想要除去兩個人之間的障礙的話,便一定要將三年前的事情問清楚,可是齊墨還是不舍得安寧受絲毫的疼痛。
空氣中彌漫開來幾分的死寂。
兩個人的視線相對,終究還是齊墨先開口:“那這次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安寧不明白,眼眸清明的直直的朝著齊墨看去。
心尖抽搐,齊墨身子朝後靠了靠,姿態狀似帶著幾分慵懶,但實則保護:“這次為什麼要逃離我的身邊?”
聽到齊墨的話,安寧直接嗤笑了起來,聲線很軟,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女人一般,但實則咄咄逼人:“如果說你是一隻鳥,卻被生生折斷翅膀,你願意嗎?”
杏眸黑白清明,清澈的讓人心悸:“反正我是不願意,所以我逃離你,這個原因很簡單不是嗎?”
安寧說的有多麼的輕鬆,齊墨的心中就有多麼的疼。
他原以為他將安寧困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安寧的態度不融化,也不會和他這般的針鋒相對。
他從來沒有想到現在的結局是這般。
怔了兩秒,深吸了一口氣,齊墨聲線低啞:“寧寧,你應該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爭取你的原諒,我……”
“是嗎?”安寧的聲音無情的將齊墨所有的話給打斷了,紅唇斂起都是譏諷的弧度:“你爭求我的原諒的手段就是將我困在身邊,寧死都不放手?還是說當做是養個寵物一般的將我養在別墅中,不見天日?”
安寧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逼仄,傷人卻也傷己。
“雖然我承認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喜歡你,但是說到底我們兩家人的婚姻就隻是上流社會最普通的聯婚罷了,我們各玩各的就好,你實在無需使用那麼多的手段在我身上。”仰眸淺笑,安寧聲線輕巧:“如果齊少真的經曆那麼旺盛的話,完全可以多找幾個小寵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