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知道安寧說的是誰,低低沉沉的聲音拖長:“是啊,如果不是盛笙兒,你現在依舊在我的身邊。”
一字一句,似乎都在刻意的折磨著安寧的神經。
身子僵硬,安寧深吸一口氣:“齊墨,我說過了,這次的事情都是我主導的,如果有任何的事情的話,你全部……”都可以怪在我的身上。
“噓!”
冷淡的聲音將安寧的話打斷,齊墨低笑:“寧寧,我從來都不會怪你,你知道的,嗯?”
兩個人沒有見麵,隔著手機安寧都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齊墨,”低垂著眸子,安寧聲音清淺冷靜:“毛絨絨性子單純,是我指示她做的這些,你別怪他。”
“我沒怪她。”
怔了兩秒,安寧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腿:“那你能夠批準她的辭職嗎?”緋色的唇瓣莫名的勾起了幾分的笑意:“我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的麵前,就當做是賠罪。”
安寧猜測齊墨應該沒有聽見她說要離開NM工作室的事情。
果真,齊墨低低徐徐的笑了起來:“寧寧,你要求我的事情我怎麼能夠不答應?”
轉眸,齊墨似乎看向了毛絨絨,聲音冷銳:“如果你真的想要辭職的話,今天遞交一份辭職信,不需要交接也可以離開。”
毛絨絨似乎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齊墨擺擺手,低笑兩聲:“行了,陸航你將她帶出去吧。”
陸航應了一聲,就這樣齊墨霸占了原本屬於毛絨絨的辦公室。
背靠在沙發靠背,齊墨從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煙點上,聲音帶著幾分含糊:“寧寧,你要求我的事情我都辦到了。”
“謝謝。”安寧微笑,唇角勾起:“這次的事情麻煩你了。”
“隻要是你的要求,我便滿足你。”
低低沉沉的笑著,青白色的煙霧掩蓋了齊墨眸中一閃而過的受傷,身上帶著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寧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在車上我忘記問了。”
雖然不想要和齊墨再有這麼多的牽扯,可是看在毛絨絨這次的事情上,安寧還是應了下來:“嗯,說吧。”
“在我身邊這麼委屈嗎?”叼著煙,電話這頭的安寧聽不清楚齊墨聲線中暗藏的意思:“無論我做什麼,都讓你這般的想要逃離?”
“委屈。”
沒有絲毫的掩飾,安寧一口便應下,吐字清楚:“雖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但我還是眼見為實。”
“三年前你背叛了我,三年後想要將我囚禁在你的身邊,這樣我不能再委屈了。”
安寧聲線有著說不出的冷靜,沒有絲毫的波瀾,身子靠在床頭,似乎是在找著什麼依靠。
聽著安寧的話,齊墨從始至終都斂著笑意,可那弧度陰沉晦暗。
“嗬。”輕哼了一聲,齊墨氣勢清貴,骨子中斂著強勢和驕傲:“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安寧怔了一下,紅唇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語氣試探:“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啊……”齊墨冷冷的睨著不知名的地方,任由著香煙在指間染著,在空氣中醞釀一股尼古丁的味道:“我在想用什麼方法將你重新攏回我的身邊。”
安寧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身上的血液幾乎凍住。
齊墨卻不知,低低沉沉的笑著:“寧寧,你別害怕,既然你不喜歡被我禁錮在身邊,那我就不用那些威逼的手段。”眸子眯起,眸底晦澀的很:“你不喜歡什麼,我不做什麼便是,但是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