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和齊墨的小動作沒有逃過安父的眼睛,不過卻沒有說什麼,隻是語氣儒雅清淺:“既然你承認是你的錯,而我身為一個父親,我不喜歡看見不善待我女兒的人存在在我的麵前。”
“所以,麻煩你出去。”
偌大的房間安靜了下來,齊墨臉色未變,甚至捏著安寧小手的力道都沒有絲毫的增加或減少,麵上依舊勾唇淺笑,可嗓音卻散發著點滴的涼:“爸,您生氣我清楚,但有的事情恕難從命。”
頓了頓,側眸看著安寧,窗外的光線很柔和:“我是不會離開寧寧的。”
略帶威脅卻依舊溫情。
眾人聽得懂。
“哦?那你的意思是讓我離開寧寧?”安父本就對齊墨有著幾分不喜,但是卻不想插手安寧和齊墨之間的關係,畢竟看在齊老爺子的份兒上,同時也是兒孫自有兒孫福。
但是這不代表著安父會任由別人欺負到自己女兒頭上還不出手。
讓安寧發燒,甚至昏迷兩三天,已經踩到安父安父的底線上了。
這一點他寸步不讓。
眸底多了幾分陰沉的暗色:“我不是這個意思,爸。”齊墨開口,表情在陽光的照射下幹淨溫和:“我隻是想要說明我對寧寧的情深。”
“你的神情就是鬧騰到寧寧發燒?”
雖然不知道事情如何,但是大致情況安父能夠猜出。
眸色猛然一深,這一點齊墨無話可說。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不緊不慢,誰也不肯讓步,房間裏存在著幾分硝煙的味道,暗藏死寂。
安寧夾在安父和齊墨之間左右為難,潔白的齒貝咬著嫣紅的唇瓣:“齊墨……”
溫軟的嗓音開口,帶著幾分祈求。
不能讓父親讓步,那麼讓步的便隻能夠是齊墨。
僅僅一句,齊墨便明白了安寧的意思,側眸睨著安寧,居高臨下,原本溫和的五官麵無表情,聲線低低沉沉的:“寧寧……”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齊墨,我爸剛剛醒。”素白的小手拉扯著齊墨的衣角,嗓音委婉軟糯:“他心情不好,你便委屈一下好嗎?”
安寧的話清清楚楚的傳到所有人耳中,安父閉眼不吭聲,李秘書更是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徒剩下齊墨有著幾分失神,眯著眸子,溫柔的笑著:“寧寧的意思是讓我離開?”
“你退一步好嗎?”
咬了咬唇,安寧臉色溫軟,在陽光之下格外的白皙,帶著幾分哀求。
眸底倒映著她的模樣,莫名的齊墨心中少了幾分不滿,手指彎起,勾了勾安寧嬌嫩的臉蛋,語氣低沉:“好,我先離開就是。”
頓了頓:“不過,你送送我好嗎?”
安寧下意識朝著安父看了一眼,他依舊閉眸不吭聲,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安寧點頭,乖巧的跟著齊墨離開。
病房門關上,安寧還未轉身便被齊墨抱住,頭頂上有著陰影壓了下來,沐浴露的味道清新,和她身上的氣息相同。
低低沉沉的嗓音莫名帶著幾分委屈:“寧寧,你真的舍得我離開嗎?”
按照安父的性子,恐怕這兩天他們都不得見麵。
低眸便是如鐵一般的手臂,安寧撫了撫他的胳膊,帶著幾分安撫:“你退讓一步,等爸爸的情況穩定了你再來看他。”
“我說的是你。”
強迫安寧轉了個身,齊墨俯身去親吻安寧的腮幫,滿懷溫軟,嗓音低啞著:“寧寧,你知道的,我說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