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安寧朝洗手間走去,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裏有一件浴袍。
穿浴袍總比穿髒衣服來得好。
剛抬腳,身後猛然一股大力將安寧攔腰抱住,長臂灼熱,力道強硬。
齊墨?
下意識回眸,對上一雙黑澤的眸子,深邃的讓人心悸。
不著痕跡咽了一口口水,安寧呐呐:“齊墨,你怎麼了?”
溫淡的臉上沒有絲毫動靜,齊墨抱著安寧的身子,從他的角度,輕而易舉能夠看見她身前的柔軟,白皙的像是兩隻兔子,讓人垂涎。
良久沒有動靜,安寧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將齊墨吵醒了,便輕聲哄著:“我不吵你,你快休息吧。”
頓了頓:“我再幫你弄杯醒酒茶來。”
她還是無法任由齊墨明天頭疼腦脹。
說著,安寧便想要掰開齊墨的手臂,可半晌身後都沒有動靜,再次抬眸:“齊墨,你怎麼了?”
手臂鬆開,安寧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卻猛然被轉了個方向,按住了肩膀,麵前的男人身姿挺拔,眸子緊眯,認真的看著她:“寧寧。”
下意識的應:“嗯。”
俯身,兩個人的距離被瞬間拉近,近的能夠感受到鼻息之間的酒香。
這一回,安寧認出是什麼酒了。
不知道齊墨要做什麼,可安寧下意識的心悸,腳步朝後撤退,語氣支支吾吾:“齊墨,我……”
話還沒有說完,齊墨一把將安寧打橫抱起,臂彎強健,懷抱炙熱。
天旋地轉,安寧直接被扔到了床上,緊接覆上來的便是齊墨健碩的身子。
那重量,沉重的讓安寧害怕。
“我……”
安寧掙紮著,語氣慌亂,小手下意識抵在齊墨身前:“齊墨,你聽我說,我們好好談談,你先放開我……”
隻可惜,齊墨讓安寧說這麼多已經是奇跡,身子俯下,酒香直接覆蓋安寧口鼻,濃烈的氣息,粗暴的吻都預示著今晚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耳邊剩下的都是齊墨沉重的呼吸和自己加快的心跳。
身下是自己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
這一點讓齊墨身心舒服,手指板著她的下巴,穩定著亂動的小腦袋,親吻越發的盡情盡興。
頭頂上的燈光明亮,卻刺痛了安寧的雙眸,她清楚地感到自己身前一涼,冷空氣順著毛孔侵入,身子止不住的戰栗起來。
齊墨捏著衣裙的衣角,清明的眸底沒有絲毫醉酒的模樣,大掌隨意的一甩,布片直接被甩落到房間一角。
燈光下,一室旖旎。
第二天,窗外陽光被落地窗簾掩蓋完好,安寧混混沌沌的醒來,身上酸疼的厲害。
迷迷糊糊的掙紮著起身,昨晚的事情全然回籠,安寧眸色瞬間陰沉下來,臉色清冷的不帶任何溫度。
視線掃視一圈,房間裏沒有其他的人,隻有浴室裏傳來稀拉的水聲。
齊墨在洗澡。
安寧第一反應就是趁著這個時間點離開。
手指摸出手機,安寧立刻給盛笙兒撥打了電話,可是打了三回都沒有人接,再打便是關機。
疑惑的情緒一閃而過,安寧還沒有來得及再給別人打電話,齊墨便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寧寧,你醒了,要不要我讓人送點粥上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安寧下意識一躲,手指落空,帶著幾分尷尬。
怔了怔,齊墨若無其事的將手收回,語氣意外的溫和:“寧寧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