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對郝葉萱的話充耳不聞,失控的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將其甩到一旁:“滾開!”
齊墨的力道不小,如果不是江城西上前護著,郝葉萱的腦袋便直接撞到了桌子角。
一把將郝葉萱摟在懷中,江城西低頭朝著她看了一眼,發現她隻是受了點驚嚇後,仰眸譏諷:“有火發在女人的身上,齊大少你還真是長進了。”
郝葉萱搖頭,聲音低低的勸著:“我……我沒事。”
可是臉上的淚水卻一直停不下來,滴落在江城西的手背上,稍稍有點灼熱。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動手,不管看上去如何,總是心照不宣的保持在一定的安全範圍之內。
可這次,齊墨真的過火了,似乎真的要將江城西打死為止。
這個時候,齊墨才算是真的看清楚剛剛麵前擋著的人是誰。
麵無表情,眼眸陰霾的厲害,齊墨的薄唇勾起涼薄弧度:“嗬,江大少還真是好本事,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最可笑的是這個碗裏的還是他送過去的。
槍在剛剛的爭執中掉落在了地上,齊墨彎腰將其撿起,放在手中把玩著。
黑色的短發在陽光下醞釀出陰霾,齊墨抬眸,眸底斂著殺意,輕笑:“江大少,想知道被你自己的槍打死的感受嗎?”
說著,黑洞洞的槍口朝向了江城西的方向。
江城西沒有抬頭,卻譏笑:“你敢動我?要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那又如何?”齊墨臉龐冷而靜,怒極反笑:“倒是看我敢不敢。”
說著,毫不留情的開槍。
消音器隻發出了悶悶的聲音,木質的地板上瞬間多出了個槍眼。
江城西抱著郝葉萱急速後退,眉目張揚著怒意,張口罵道:“媽的,齊墨,你真的瘋了?”
“是,我是瘋了。”將槍支調整著角度,齊墨笑的張揚,動作肆無忌憚:“今天過來我就是要讓你死。”
隻有死人才不會和他搶安寧。
牆壁上再次出現槍眼,如果不是江城西身經百戰,動作迅速的話,說不定現在便是馬蜂窩了。
終究,江城西是忍受不了齊墨的瘋狂,主動舉手,暗藏求饒:“住手,我說就是。”
槍支在齊墨的手指間轉了一圈,眼角眉梢笑的冷淡,視線緊鎖在江城西的身上:“江大少,別想玩什麼花樣,否則我保證剩下的五發子彈都會打進你的身體裏。”
接受過訓練的可不僅江城西一個人。
江城西憤憤的看著齊墨,卻無能為力,黑沉沉的瞳孔縮了一下:“我保證接下來說的話都是真的,那我們能夠坐到沙發那裏談嗎?”
頓了頓,低眸看了一眼懷中被嚇得不輕的郝葉萱:“畢竟我們也需要點紳士風度不是嗎?”
隨著江城西的視線,齊墨淡淡的睨了一眼郝葉萱,嗤笑著:“沒有想到江大少還這麼憐香惜玉。”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呢。”
用手槍槍口指了指沙發,齊墨淡笑,渾身依舊縈繞著陰鷙:“坐吧,最好別玩什麼花樣。”
“這個是自然。”
江城西將郝葉萱安置在沙發上,看著她身子不住的顫抖著,江城西在齊墨的視線中打了個內線出去,朝著那頭的人吩咐道:“讓陸航送進來一杯奶茶,要熱的,加糖。”
秘書愣了愣,應道:“是。”
掛了內線,江城西仰眸看著齊墨,隻看著他眼眸陰沉,扯唇:“江大少真是夠憐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