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美國的日子,溫馨幸福,安寧每天下午去上設計課,其他時間便和齊墨膩在一起。
大早晨,安寧便窩在齊墨懷中,每個人手中捏著一份文件,細細的看著,窗外的陽光柔和,勾勒出別樣的色彩。
安寧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幹淨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盛笙兒的電話號碼。
下意識側眸看了一眼齊墨,安寧捏著手機遲疑:“齊墨……”
“嗯?”
齊墨笑意溫和,身上的家居服和安寧是情侶的,唇瓣勾出笑意,視線淡淡的落在安寧的手機上,了然於心:“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出去接吧。”
說著,便鬆開了攬著安寧腰身的大掌。
“不是。”
下意識,安寧不想要和齊墨分的那麼清楚,伸手戳了戳齊墨的胸膛,任由他將自己重新抱緊:“我沒有那個意思。”
將手機接了起來,盛笙兒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清楚:“寧寧?”
“嗯,笙兒。”抬眸看著齊墨那張儒雅的臉,眨了眨眼笑意溫軟:“出什麼事情了嗎?”
她們相互都忙,一般無事的話也不會去隨意的打擾對方。
盛笙兒輕笑了一下,笑聲中泛著幾分愜意和懶散,伸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想提醒你和你們家那位一聲,有些事情別插手的最好。”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
安寧眉頭瞬間皺起,看了齊墨一眼,眸色略深:“笙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盛笙兒笑的嬌媚:“隻是給你們提個醒罷了,也是不想要讓你們攪到渾水之中。”
安寧似乎有些懂盛笙兒想要做什麼了,眉目擔憂,眸色深沉不複溫軟:“非要行到這一步?”
盛笙兒那邊遲疑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張揚不羈:“安寧,我沒有回頭路走的,不過你放心,我動莫家的不多,隻不過是皮膚之痛罷了。”
盛笙兒話已至此,安寧也沒有辦法,咬著唇想要提醒她照顧好肚子中的孩子,可是齊墨還在這裏,安寧也不知道怎麼說。
剛剛發愣,就看見一隻修長的大掌伸了過來,將手機拿走,按下了擴音鍵。
聲調冷銳,齊墨一字一句:“盛笙兒。”
盛笙兒那邊一愣:“嗯?”
“你要記得,莫家終究沒有傷害你,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齊墨唇瓣勾著幾分弧度,玩味深沉的讓人無法直視,吐字清楚卻字字冷銳,像是一把利劍一般狠狠的插入了盛笙兒的心髒之中。
安寧有些聽不下去的輕輕拉了拉齊墨的袖子,卻被他一把握在掌心。
盛笙兒在電話那頭良久沒有吭聲,而齊墨臉色越發深沉晦澀,語氣淡漠:“你可以查查當年的事情,我覺得憑你現在的手段,查到那些陳年舊事不是問題。”
“莫家五年前自顧不暇,又怎麼能夠出手相幫?”
“可最涼薄的便是人走茶涼,不能出手相幫,卻出聲援助也做不到。”盛笙兒突然輕笑,嗓音不複嬌媚,剩下溫婉疏離:“而你也應該明白,我不會對莫家出手,我隻會對莫奕歡出手,我報的不是莫家當年不想幫的仇,隻是他莫奕歡折辱我的仇恨罷了。”
折辱一詞用的讓人摸不到頭腦。
可在場的兩個人卻明白。
“你……”齊墨還想說什麼,卻被盛笙兒給打斷了,聲音微涼噙笑:“行了,我知道你在寧寧身邊,但你也不用勸我了,我性子如何,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