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安寧心跳如雷。
直到溫淡的男人瞳孔微縮,不溫不火的吐出了一個字。
“沒。”
安寧瞬間放心下來,深吐了一口氣。
“那就好。”
這樣總算她還有挽救的餘地,抿唇,語氣努力保持著平靜和溫軟:“齊墨,你能夠不動笙兒嗎?”
一個“動”字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齊墨唇角勾出幾分笑來,身子懶散的倚在沙發上,眼眸意味分明:“寧寧,我給你發的短信不是威脅。”
【一個晚上看不到你,我便動你身邊一個人。】
而是事實。
安寧明白齊墨的弦外之音,咬著唇沒有說話。
心中堵堵的,臉色不太好看,安寧垂首:“那為什麼要動笙兒?”
她身邊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生是盛笙兒。
一句話,換來齊墨淡笑,微醉的眉目間籠罩著淡漠的涼意:“既然你煩透了我,煩透了莫奕歡,那盛笙兒便是你的軟肋。”
“你說我是土匪不是嗎?那我就土匪一次。”
齊墨太過了解安寧,所以下手便直擊要害,逼得安寧不得不主動聯係他。
安寧終於明白為何西城區都說齊墨手段狠決了然。
咬唇,安寧緘默了很久。
而那頭齊墨輕笑,聲線中勾出點微末的冷:“我愛你,所以向來寵著你,但是並不包括你可以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和我鬧脾氣。”
“寧寧,我是有底線的。”
他的底線便是安寧心中隻能夠有他一個人的位置。
安寧聽懂了,所以有些心虛。
素白的手指搭在膝蓋上,聲線中始終維持著笑意:“我知道。”
安寧抿唇:“那你現在有時間嗎?”
“那給看你有什麼事情了。”
言下之意,齊墨日理萬機,是否有時間就要看哪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更加重要了。
“齊太太想回家了,齊先生過來接我嗎?”
安寧微笑,嗓音溫軟至極。
掛了電話,齊墨站起身來,身上的襯衫顯得格外矜貴,眉目噙著幾分淡笑,剛想要抬腳離開,便想要房間裏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側眸過去,目光溫深:“怎麼?賴在我這裏不走了?”
“得償所願了?”莫奕歡嘴角勾笑,輪廓冷銳,似笑非笑:“那不準備向我解釋一下盛笙兒的問題?”
“不準備。”
齊墨點頭,隨意的將西裝搭在臂彎之中,單手捏著手機放進褲袋,沒有抬頭:“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夠去接她不成?”
“別忘記了,你答應過寧寧,不主動招惹盛笙兒,就算她主動出現在你麵前。”
更何況,現在隻是知道點消息。
莫奕歡眼神瞬間犀利,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若有所思的勾唇:“阿墨,你太寵著安寧了。”
“那又如何?她是我準備過一輩子的女人。”視線看過來,溫和卻冷銳,齊墨低沉的嗓音緩慢:“奕歡,盛笙兒主動遠離你的世界,你便不要多強求什麼。而且你既然已經有唐綰綰了,那麼便不要傷害了一個,再傷害另一個。”
抬腳朝著門走去,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門把上,溫和內斂的男人輕笑:“放過盛笙兒,也當是放過你自己吧。”
說完,開門走了出去,隨手又關上。
徒留下莫奕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俊美冷淡的容顏在燈光的照射下逐漸變成寒涼的暗色。
不出二十分鍾,套房門便被人從外麵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