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宴會請了西城區所有能請的人物,所以來來往往的人繁多,西裝革履夾雜著禮服款款,平白生出幾分旖旎來。
雖然人數不少,可安寧到的時候,江城西還是特意出來接。
一身深色西裝比起平日裏少了份性感,多了份莊嚴,可那張臉卻依舊輕佻:“安寧,你總算是來了,你可不知道我在這快煩死了。”
手臂彎起,搭著一隻素白小手。
江城西的女伴不是一張陌生的麵孔,而是魏家的小女兒,魏幼南。
魏家和江家同屬道上的家族,隻不過比江家低上一點罷了。
“齊少好,齊夫人好。”
魏幼南微笑,端莊的模樣適合極了這樣的場合。
安寧和齊墨也點頭示意,溫軟的眉眼帶著淺薄的笑意:“城西,那位來了嗎?”
意思不言而喻。
隻看得江城西蹙眉,一副煩躁的模樣:“如果他來的話,我就不用這麼愁了。”
頓了頓:“也不知道擺著什麼架子,整個宴會讓我們江家操持也就算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卻到現在還沒有個人影。”
對於江城西這個桀驁不馴的性子,魏幼南顯得很是無奈,失笑:“齊少,齊夫人別介意,他並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安寧點頭,語氣親昵調侃:“你收收你的性子吧,別平白的讓人家為你擔心。”
魏幼南友好的朝安寧點點頭,而江城西雖然不滿,卻還是聽進去了:“行,我知道。”
一輛車緩緩的劃到門口,江城西朝著那邊掃了一眼,朝著安寧和齊墨抱歉頷首:“我帶著幼南去招呼人,你們自便吧。”
“好。”
目送著兩個人離開,安寧失笑,側眸看向齊墨,嗓音溫軟:“城西的性子實在是太張揚了,恐怕江伯父還沒法安心的將家族交到他手中。”
如果江家多幾個子嗣也還好,偏生就江城西一個人。
“嗯。”齊墨點頭,伸手幫安寧整理了一下臉頰邊的發絲,動作溫存:“這次羅斯切爾德家族繼承人過來的事情,江伯父全權交給江城西來做,恐怕就有著鍛煉他的念頭,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撐起來了。”
“希望到時候他能夠和那位繼承人好好學習一下。”
朝著迎麵走來的人打招呼,安寧禮貌微笑,跟在齊墨的身後來到個角落裏,伸手環住他的腰身,鼻息之間都是他身上的氣息:“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希望這次的宴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就好。”
實在是那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太過濃鬱,讓安寧惴惴不安。
“不會的。”
齊墨嗓音冷靜溫和,將安寧向上抱了抱,漆黑的眸子中跳躍著點滴的光芒:“就算到時候真的會出什麼事情的話,我也護著你。”
俯身,輕啄安寧的紅唇:“齊太太,這樣你可滿意?”
“滿意。”
安寧眉眼舒展,不顧臉上的妝容,埋首在齊墨的胸膛上。
雖然他隻是憑空的幾句話,可偏生讓安寧有一種安定的感覺。
兩個人深情相擁,卻總有人過來打擾。
“阿寧。”
上官皓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安寧微怔,才想起今天西城區能來的人都來了,其中自然也會有上官皓。
回國小半個月來,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安寧差點都將他忘記了。
哂笑,安寧轉眸,溫軟開腔:“上官,好久不見了。”
“是很久不見。”對於麵前的畫麵,上官皓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氣勢沉穩內斂,手中捏著杯紅酒:“我最近身邊多出不少的事情來,還是些可有可無卻不得不做的,這還要感謝齊總的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