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韻一下子上前,臉色嬌軟緊張,摟住了他的胳膊:“阿墨,你別動,身上的傷口才包紮好的。”
蹙了蹙眉,齊墨將胳膊從她的手臂中抽出來,麵色冷淡:“我還有事,要回去。”頓了頓:“陸航。”
“齊總。”
陸航立刻站了出來,伸手推了推金絲眼鏡,嚴肅斯文。
“去辦理手續,我要回去了。”
“剛剛……”夫人打過電話來了。
陸航的話還沒說出來,宋之韻便搶過話頭:“阿墨,你別亂動,傷的這麼重還是住兩天院吧,我來照顧你。”
最後一句,小心翼翼,帶著幾分女人的嬌軟。
眉頭皺起,齊墨眼光平靜,開口陳述:“不用了,你自己沒事就行,不需要照顧我。”
“阿墨,畢竟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所以一定要讓我照顧你,否則我於心不忍,我……”
“宋小姐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聽力有問題,沒聽到我男人已經拒絕你了嗎?”
推門進去,安寧溫涼冷漠的嗓音響起,帶著銳利,眉目生寒:“這麼巴巴的上前,會讓旁人誤會宋小姐的品德的。”
站在門口,安寧的一襲白裙奢華,裙擺上鑲嵌的鑽石在燈光下閃爍生輝,長發下一張精致高貴的臉蛋噙著譏諷的笑意,美眸眯起。
宋之韻先是一驚,然後慌張的後退一步,小手捂嘴。
“齊……齊夫人。”
沒有理會她,安寧越過直接走到齊墨麵前,微微蒼白的臉展顏而笑:“你沒事吧,傷的重嗎?”
滿滿的都是擔憂,齊墨清楚。
原本強忍著的疼痛瞬間翻湧上來,齊墨低低的音節從喉間溢出:“你怎麼來了?”
話音落,齊墨的視線瞬間看向陸航。
後者低頭,一言不發。
素白的手指輕輕摸了摸他胳膊上的傷口,安寧眉頭輕蹙,嗓音低軟,再次詢問:“疼嗎?”
“疼。”
齊墨點頭,那股清爽的香氣在消毒水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適當的示弱,這般的手段齊墨玩的格外順暢。
安寧立刻俯身查看齊墨的傷口,胳膊上被玻璃劃傷了不小的口子,沁出來的血色染紅了繃帶。
強忍著想哭的欲望,安寧小心越過他的手臂,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當眾親了齊墨一記:“齊先生,你都不讓陸航告訴我,就這幅樣子,你今晚準備給我怎麼交代?”
“就說是我不小心撞碎了花瓶劃傷了。”
總之不能夠是車禍這麼嚴重的事情,齊墨怕安寧聽了害怕。
就像是現在這樣。
聞言,安寧失笑,白淨的臉蛋湊到齊墨麵前:“齊先生竟然也學會騙人了。”
“是嗎?”眉頭舒展,帶著粗糲的手指親昵的摸了摸她的臉蛋,齊墨低笑:“這都是齊太太調教的好。”
“撒謊。”
安寧輕哼一聲,用側臉蹭了蹭他,站起身來詢問齊墨的情況。
醫生自然如實告之:“齊總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住一晚上後如果沒事的話,便可以回家了,注意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吃海鮮辛辣的食物,傷口不要沾水就行。”
“麻煩了。”
安寧讓陸航將醫生送出去,順便讓他去幫齊墨辦理住院手續。
陸航應下,沒有多看齊墨一眼。
靠在床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床頭櫃,齊墨溫和輕笑:“看來陸航的工資是不歸我管了。”
“為何?”
幫齊墨調整著靠枕,安寧不明。
“他都不聽我的。”
半抱怨,齊墨話語中全是親密的口吻,引得安寧失笑,素白的手指戳了戳齊墨的側臉,腮幫子微鼓:“齊先生,你都是齊太太的了,你的下屬自然也歸齊太太管,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