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齊墨何嚐不是忍耐到了極致。
灼熱的鼻息落在安寧的臉上,粗糲的手指捏著精致的下巴,伴隨著男人黯啞低沉的嗓音:“寧寧,最後說一遍,告訴我。”
“如果我偏生的不呢?”
仰著臉,將淚水逼回去,安寧黑白分明的杏眸清澈見底:“齊公子,如果我就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呢?你能夠那我怎麼樣?”
眸色黝黑,齊墨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安寧,別逼我。”
“可我就想逼你。”眸色清澈見底,倒映著齊墨的模樣,安寧一字一句:“你齊公子不就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我嗎?憑什麼我什麼事情都需要你過問?”
窗外的陽光明媚,清楚的勾勒著涼薄的嘲弄,夾雜著委屈的神態。
“齊太太。”齊墨開口,遍布陰鷙:“你別忘了誰是你的男人。”
說著,齊墨強勢性的一把將安寧打橫抱起來,不顧她的掙紮,一口氣到了床上才放下,沉重的身子直接壓了上去。
他相當反感安寧這幅要將他排除在外的姿態。
可當齊墨身子壓上來之後,安寧的情緒越發的激烈:“齊墨,你讓我安靜待會兒不行嗎?”
“我現在很累,隻想要睡覺,你讓我一個人待著。”
喘著氣,眼角泛紅的盯著身上的男人。
望著安寧這幅樣子,齊墨就算是心中蓬勃著多大的怒意,也都不由軟了下來。
粗糲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眼角:“乖,你告訴我,我就放你休息。”
“我不想。”
安寧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不自然在其中。
眸光一閃,齊墨沒有張口繼續反駁,反而是將手強硬的探了上去,入手一片滾燙。
臉色寡淡,卻在發燒。
齊墨立刻從安寧的身上起來,引得她看了他一眼,聲調虛弱:“怎麼?齊先生不準備吵架了嗎?”
頓了頓:“如果真的不準備吵架了,就請你出去,我要睡覺。”
看著她縮著的肩膀,眉梢緊蹙,心頭叫囂著的怒意讓齊墨壓了又壓。
冷淡著一張臉,齊墨將安寧拉進懷中:“我抱你去醫院。”
“不要。”安寧反抗著,思維有些混亂,卻記得和齊墨反抗:“我要睡覺,睡覺……”
“你在發燒。”
“我不想。”
摸了摸她的臉蛋,齊墨良久才低低的應了一聲。
老李很快就趕來了,齊墨站在一旁,眉頭從始至終都沒有舒展:“她突然發燒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爺,少夫人已經是受涼導致的,再加上可能要來生理期,身體本來就虛弱。”
安寧已經睡著了,老李將聲音壓得很低:“我給少夫人打上點滴,這半個月都要好好的保養身子,不能夠沾任何的涼水。”
“我知道。”
冰涼的針頭刺入安寧的血管之中,讓她不舒服的叮嚀一聲,寡淡的臉色染上幾分潮紅。
看著她緊蹙著的眉頭,齊墨也久久沒有舒展,心頭煩躁。
恰巧手機響了,齊墨這才抬腳朝著門外走廊的陽台走去,等老李的時候他便吩咐陸航好好調查這次的事情。
“齊總。”陸航的聲音嚴肅,通過電流傳入齊墨的耳中:“夫人下午去了會所,那裏保密性非常的好,隻是聽說有人想要爬上官皓的床,那迷情的東西恰巧用在了少夫人的身上,少夫人被上官皓救後,泡了冷水才緩過來。”
良久,那邊都沒有任何的聲響,安靜的就連呼吸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