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安寧便將頭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嚶嚀的翻了個身,小手摸了摸肚子,好餓啊。
迷迷糊糊的睜眸,瞬間一道陰影便壓了下來,將安寧抱了個滿懷,熟悉的雄性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齊墨的嗓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齊太太,你終於醒了。”
小腦袋被迫壓在他的胸膛上,安寧不耐的戳了戳:“齊先生,你鬆開我,是準備壓死我嗎?”
眉梢輕蹙,安寧眼眸迷糊,帶著點晨起的慵懶氣息,臉色水媚緋紅,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媚意。
“壓死你算了。”
雖然如此說著,但齊墨還是將安寧鬆開了少許,從床上抱了起來,長臂鎖著她的細腰:“齊太太,你還記得你昨晚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安寧下意識的反問,細細的眉蹙著,歪著小腦袋:“我記得昨晚我很早就睡了,什麼都沒有說啊。”
“過分的小女人。”俯身去啄安寧的唇瓣,溫香滿懷,齊墨就著這樣的動作,將昨晚發生的對話給安寧重複了一遍,嗓音低啞:“齊太太是不是覺得嫁給齊先生很虧?那不如我換一種讓齊太太不虧的辦法?”
說著,便準備將安寧重新壓在床上。
嚇得安寧連忙用手抵住齊墨的胸膛,素白的手和黑色的襯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襯著滿目溫軟,討好的笑著:“齊先生,齊先生冷靜一下啊。”
很不高興的居高臨下睨著她,齊墨涼涼的道:“我現在很冷靜。”
“我知道我知道。”安寧眼巴巴的看著他,像極了某種小動物,腦袋飛快的運轉著:“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那些話肯定也是我胡說的,嫁給齊先生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對的事情,又怎麼能覺得難過呢?”
“你是覺得我在騙你?”
齊墨真恨不得狠狠的掐上一把,大掌緊了緊,眼眸深邃下來:“還是說你覺得你半夢半醒中將真心話說出來了,現在正在補救?”
當然是後者。
隻可惜,安寧不敢承認,討好的親了親他的唇瓣,笑的格外乖巧:“我是睡迷糊了,還希望齊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他沒有回應,眉目不動的冷眼睨著她。
安寧原本討好的麵容慢慢蹙起眉來,很委屈的樣子,仿佛整個世界都欺負了她,黑白分明的杏眸集中在齊墨的身上,眸底沾染上了水霧。
素白的小手戳著他的胸膛,安寧嗓音可憐:“你是真的不準備原諒我了?”
那嗓音軟的仿佛能夠滴水,讓齊墨心弦微動,低頭下來,鼻尖輕蹭鼻尖,低啞的嗓音泛著蠱惑:“乖,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嗯?”
咬了咬紅唇,安寧懷疑的看著他:“真的?”
“嗯,真的。”
齊墨向來不騙人,安寧立刻環住了他的脖頸,湊過去大力的啵了一口,聲音格外的響亮,在臥室裏回蕩著。
安寧眼眸輕眨,點著小腦袋:“嗯,你要說話算是哦。”
被愉悅過後的齊墨自然好說話,點頭從安寧身上起來,站在晨光中,整理著袖口上銀白色的袖扣,側臉矜貴:“齊太太,該起床了。”
可安寧沒有聽,單手執著小腦袋,看著齊墨的樣子,笑的格外好看:“齊先生,我發現你真迷人。”
聞聲,齊墨側眸,眼底晦暗,漫不經心的回應:“如果齊太太今天不準備去集團的話,我不介意幫齊太太達成這個心願。”